“那你爸爸——”
“不好意思,我去趟洗手间。”季时青终于坐不住,适时打断余今安的询问,忽地站起来,垂眸看着季言初。
他眼里的暗示足够明显,季言初微不可察地扯了下唇角,也跟着站起来:“啊,抱歉,我也想去一下。”
不仅仅是余今安,连顾挽都已经迟钝地察觉到他们两人之间的微妙。
似乎……
看起来不像是情敌那么简单。
他们俩相继离席后,余今安盯着顾挽,忽然旁敲侧击的问:“你表哥是离异家庭?”
“……”
顾挽也不知道,不敢瞎说,咬了下唇只好老实交代:“他其实不是我表哥,是我哥的同班同学,因为和我哥关系好,平时就帮着他接一下我而已。”
余今安无意识啊了声,脸上的疑色更重,沉默须臾,仿佛意识到什么,故意问顾挽:“哦对了,我和他见过这么多次,到现在还不知道他叫什么呢?”
“他叫季言……”
顾挽只说到一半,脸色忽地就变了,一瞬间明白过来,余今安为什么要问他的名字。
“原来……他也姓季。”
对面的女人,一脸恍然大悟。
…
季言初双手插兜,懒洋洋地跟在季时青身后。
还在半路,他不咸不淡问了句:“我今早还在手机上看了条新闻,说你们利时地产最近被相关部门查出大批不明来源的资金流,是真是假?”
前面的男人没有想理他的意思,季言初兀自点了点头,自问自答:“也对,如果是真的,你还能好好在这泡妞?”
此时,他们已经走到了男厕外间的盥洗室。
“——嘭!!”
一进来,季言初整个人就被季时青封住衣领抵在后面的镜子上,发出一声骇人的巨响。
“你能耐了,越来越有本事,居然学会了调查我,还跟踪我?”他将季言初的脖子越掐越紧,咬牙切齿道。
季言初被掐得脖子里发出‘咯咯’的声音,冷白色的肌肤因为窒息瞬间充了血,变得通红。
即便如此,他脸上仍旧挂着不屑轻蔑的笑,压根也没想过替自己辩解,断断续续的嘲讽:“怎么,季老板,害怕了?”
之前还口口声声说着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原来也不过是装腔作势来吓唬人罢了。
这还没怎么样呢,他就沉不住气,自己先跳脚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越是这幅桀骜不驯的样子,季时青怒火更甚,手的力道又加重一份,精贵熨帖的西装,在他后背叠起沟壑纵横般的褶皱。
从来骄矜不凡的男人,变成此刻暴戾凶狠如野兽般,季言初看着他那双因为愤怒而通红的双眼,心里不知道该痛还是伤心。
他微张着嘴,艰难地呼吸着,胸腔里因为窒息,已经产生了难以忍受的钝痛感。
他没有挣扎,在想,如果今天在这里就这样被他勒死,那也行。
就这样结束,也可以。
可是下一秒,季时青又突然放开了他,将他像扔垃圾一样甩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