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
绕是谁被这样的眸子盯着,也会不自在,何况他们两个是新婚夫妻。
今天晚上要做什么,早就不言而喻。
不过她确实像天圆说的那样,没有做好准备。
她之前走肾的打算,在看到魏绪挽袖口的时候就开始打消,开始寄希望于和魏绪好好沟通一下,最好不要发生什么实质性的关系,互相蒙着被子躺一晚上,第二天大家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不过她显然是想多了。
魏绪可能也察觉出温度高起来,他把领带扯开,里面的衬衣下摆也从裤子里抽了出来,露出精瘦的腰线。
池柳咕咚咽了一下口水,从脖子到耳朵尖都像是烧起来一样,她匆匆起身,仓促之间差点被高跟鞋绊倒。
“我去洗澡。”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在魏绪的注视下,说了一个这么蹩脚的借口。
窗外大雪纷纷,在黑漆漆的夜里漫天撒野,大有要下一整夜的趋势。
这里常年有雪,风大雪大,厚厚的,极光只在偶尔的夜里光谷出现,
魏绪的眸子里不知道是醉酒还是别的原因,在灯光下竟然柔和了很多,嘴角往上提,发出了低低的笑音。
池柳感觉从脊髓处传来密密麻麻的颤意,那笑声就像是趴在她耳边笑的,痒痒的,麻麻的。
差点让她站不稳。
魏绪最后把领口的纽扣给解开,肆无忌惮地露出里面皙白的锁骨和喉结,然后他向前迈了一步,用低沉悦耳的嗓音说:“一起洗吧。”
那声音像是落到松针上的白雪,像是那春天穿过竹林的风,彻底让池柳僵住在原地。
好半天,她才勉强找到自己的声音:“不,不了吧。”
魏绪已经走到她跟前,棱角分明的侧脸转过来,像是在逗她一样问:“你确定?”
“当然确定。”
池柳捏了一下拳头,给自己打气,不能怂。
下一秒,池柳被魏绪直接腾空抱起,直接往浴室里走去。
“但是我不确定。”
从池柳的角度,她只能看到魏绪棱角分明的下颌线,以及他坚硬胸腔里传来的心跳。
很浴室里的气氛就旖旎起来,温度一点点升高,水珠从两个人交织在一起的唇线跌落,落在地上,汇聚成河流。
这下子,池柳的红从脸颊耳朵尖,彻底红遍了全身。
魏绪的身材不愧是经常锻炼出来的,所谓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匀称的肌肉摸上去手感非常不错,但显然此时池柳压根没有心情去欣赏。
她彻彻底底被魏绪的腰线和喉结给吸引,早在上学时窥见的那若有若无的记忆,今日被全部打翻重塑。
魏绪的额前碎发湿漉漉的,把往日里的清冷遮住了几分,此时他正用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掌,托住池柳的后颈,强迫她的眼睛和他对视起来。
他说:“柳柳,你看看我。”
池柳的心不由自主地颤栗起来,猝不及防地就和他的丹凤眼对视。
昔日隐忍不发的少年已经蜕变成如今手段了得的男人,那双丹凤眼里依然是漆黑一片,和他的声音一样,都有了些微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