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魏绪喜欢上别人,怕近水楼台还让魏绪喜欢不上自己。
但是,感情的事情谁又能说的谁呢?
当年的事情,她的确是败的一塌糊涂。
隔着雨伞,滴答的雨声在小巷里回荡,池柳拢了拢衣服,打算打道回府,从今往后,再也不想这事了。
在这里开始的,就在这里结束吧。
池柳一转身,恰好触碰到一僵硬的胸膛,魏绪把伞一扔,直接把池柳箍在怀里。
有那么一瞬间,池柳的大脑是空白的。
秋雨绵绵,细密的雨珠从魏绪的额前滴落下来,他也不知道在雨里待了多久,嗓音略微沙哑低沉:“柳柳。”
池柳推不开他,好半天才嗯了一声。
“你这次又想去哪里?我是不会让你逃掉的?”
魏绪那双骨节分明的手已经挑起池柳的下巴,手指微用力,眼睛死死盯着她看。
一路上克制隐忍的冷静,在见到她之后,一瞬间崩塌。
他往前微微靠近几步,直视着池柳的眸子:“想退婚?”
“做梦吧。”
池柳空白的脑海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啪的一声断了。
魏绪的手已经托着她的脸颊,俯下身子,带着急躁和的吻瞬时而来。
雨伞倾落,两个人只身落在雨幕里,远处昏黄的路灯似乎在另一个空间世界,周遭里只有他们彼此的身影。
很难形容出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魏绪的吻急切,带着不知名的占有欲,碾转反侧,像是要把她拆之入怀。
像是在说,这样她就再也不能跑了,再也不会像之前一样,离开他身边那么久。
他宽大的手放在池柳的脖颈后面,大拇指在她的脸颊上摩擦,池柳分心睁开一只眼,恰好看见他的丹凤眼如墨。
他也在睁着眼。
雨水顺着两个人交接处滑落,魏绪和她额头相抵,微微喘着气。随即他把衣服脱下来,裹在池柳身上,不有分说地将她抱起。
他说:“婚礼照常举行。”
“池柳,你注定只能是我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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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上的暖风一直没有停,池柳上了车就打了一个寒颤,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魏绪从抽屉里抽出干净的毛巾,附在她的头上,动作有些生疏,有几次还扯痛了池柳的头发。
谁也没有再开口,车内气氛渐渐尴尬起来,池柳干脆闭上眼睛装死,彻底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魏绪。
该怎么解释,从下午开始的低落心情,和刚才茫然无措到现在也摸不清的心绪呢?
魏绪把她的头发擦的差不多,把毛巾丢到后座,从兜里掏出一根烟点上。
他抽烟的次数并不多,烟雾缭绕他的神色看的似乎更不真切。
“不开车吗?”
池柳终于受不了这诡异的气氛,先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