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隽走在前面,时不时地回过头看一下他们。
她掖了掖眼角的泪,眼睛里慢慢有了笑意。
不知道是不是她敏感,她总觉得经过今天这样的一件事情,他们两个人之间有种特别的甜蜜在里面。
总之是那一种别人怎么也无法插嘴的甜,和从前他们之间好像还有一点点拘谨在里面又有很多的不同。
现在怎么看这个无形的拘束的墙已经没有了。
他们进了门,阿姨们已经将烧好的饭菜上了桌。
李隽给他们两个人拉椅子,一边帮着搀扶着程珊珊坐下,一边牢骚:“我看啊,珊珊她这次一个人跑去这么偏僻的地方,就是闲的。”
程珊珊撅着嘴,表示不服:“妈,你才说担心死我了,现在又嫌弃我。”
李隽弯起一只手指头给了她脑门一个肉栗子:“我这哪是嫌弃你,我这是担心你。”
程珊珊捂着脑门吃痛一声。
李隽给程珊珊摆好碗筷:“唉,可惜你们年轻人不愿意跟我们这些老人家一起玩,不然我也能陪陪她。”
徐嘉言哪能听不出意有所指呢,夹了一个鸡腿放到程珊珊的碗里,又夹了一个给李隽道:“阿姨,您可一点不老,走出去别人都以为您是我姐。再说了珊珊以后有我了,也不会一个人。”
李隽就喜欢他这一点,说的话全说在了你的心坎上,没有一处不舒坦的。
徐嘉言还需要将展厅里面属于自己的作品带走,必须得去一趟,下午的时候他又开着车匆匆赶去了。
必须在晚饭前赶回来和他们一起用饭。
程珊珊脚受了伤,自己挪到了原来画室的阳台上面的躺椅里,双脚搁在前面的小茶几上面,气温暖洋洋的,她躺着有些昏昏欲睡。
外面阳光正盛,春时的院子里绿叶满枝,花香四溢。有蝴蝶在楼下小花园里飞舞,七色的翅膀载着金色的天光,泛着晶亮的荧光。
程珊珊躺在遮阴部分的阳台摇椅里,恬静地闭着眼,卷翘的长睫盖在眼睑上,随着忽然而至的春风微微抖动,像扇动羽翅的蝶。
美得像是入了画。
在画室透明的玻璃窗边静静驻足往里看,颇有种岁月静好的意思。
凌薇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见到过程珊珊了,过年这段期间,他们全家人去另外一个城市的乡间独栋别墅里热热闹闹地过新年,一直到最近才回来。
才刚回来没几天,就被一条消息砸的晕头转向。
他们一家人很是焦头烂额的一阵子,为了将这个负面消息压下去,这几天她哥和她爸几乎忙昏了头。
她也不敢随便出门,怕被这些金市其他有头有脸的人一人吐一口唾沫星子淹死。
唔,还是等消息压下去了再出门吧。
程珊珊这几天心思都不在金市的八卦上,被徐嘉言的摄影展,还有凯琳的那番话彻底打乱了心神,后面又一个人跑去了偏僻的小镇上。
这个消息经过凌晨和凌爸爸的努力,也没有在圈子里面扩散,但大部分有头有脸的人物早就得到了消息。
这段趣事,未来很能成为这些太太小姐们,茶余饭后闲谈的笑料。
凌薇解了禁,便有些闲不住,给程珊珊发了10几条消息,都石沉大海。
她是个坐不住的,立马带着十万个卧槽和惊掉头皮的消息赶到了程珊珊家。
她风风火火地闯进去,连李隽都拦不住。
李隽倒是没有刻意地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