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小流氓同伙眨眼间见到自己俩个伙伴折损,伤情不明,全部都按捺不住,也不管美女不美女的,就要找徐嘉言拼命。
徐嘉言周全着她们,一边退一边低声嘱咐:“我待会和他们战作一堆,会把他们引到我身前,你们趁乱从我后面逃走,到安全的地方去。”
程珊珊不假思索:“不行,那你一个人留在这里太危险了。”
徐嘉言眼角余光瞥到一个胳膊抡着酒瓶子就上来想要偷袭他的后脑勺,他抬脚过去,黑色锃亮的皮鞋正那人的胸口,扫荡腿扫过去,横扫了好几个。
程珊珊看的心惊肉跳,偏巧这人周旋在这几个人间,还有心思朝她笑:“乖,等你们安全了,我就出来了。”
“还想走?兄弟们,上!”剩下的人纷纷就近取材,拿起酒瓶子不管不顾上去,人海战术也要将他们留在这里。男的折磨死,女的陪着松松筋骨。
有几个从地上爬起来,和站着的一起全部团团围上去。
酒吧其他桌的客人也都站起来,好些惊恐地看着这边的闹剧,还有一些急匆匆丢下钱,前拥后挤地往门口冲。
酒吧里瞬间混乱起来,徐嘉言眼神示意她俩,趁着人群混乱,和他们一起混着跑出去。
程珊珊还是有些担心他,但仔细想想自己在这里还要麻烦他不时的分心兼顾,也不敢放手作为,束手束脚。
凌薇用手轻轻扯一扯程珊珊的手指,俩人一鼓作气从徐嘉言留好的洞隙里钻了出去,混着一哄而散的人群,不住往门口挤。
她们原以为跑到酒吧门口会被外面的侍应生拦下来,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客人太多或者是酒吧和这群小流氓没有什么关联,总之她们很轻松地就跑了出去。
她们怕身后还是会有人追赶,头也不敢回不断往前跑,跑到她们之前停的车前才敢停。
程珊珊脚底没有穿鞋,白嫩的足踩在外面的水泥路上,地面到处是细碎的小石子,咯破了脚心好几处皮,血丝混着黑泥,说不出的狼狈。
程珊珊惊慌跑动的时候倒不觉得,如今安全下来,脚底就有钻心的疼。
司机将门打开,凌薇扶着她坐在后座边上,用车里的纯净水洗脚上的脏污和伤口。
其实伤口也没有多疼,但大小姐从小被捧着长大,哪里受过这样的伤,一边淋水,嘴里不断“丝丝”吸气声。
凌薇也没见过今天这样大的阵仗,先前被人围住那种在劫难逃的恐惧攫住了她的咽喉,此时后怕也涌上来,再加上程珊珊脚上的惨状,加速了她的愧疚和惊慌,眼泪就控制不住了。
她眼眶红红的,一边说话眼泪一边往下掉:“都是我,呜呜呜,珊珊。”
程珊珊十分嫌弃地瞥了她一眼:“你走开点哭,眼泪都掉我脚心了,这叫往伤口上撒盐啊。”
就这么凌薇的眼泪被她一岔,要掉不掉攒在眼眶里。
她都这样哭了,程珊珊虽然也是害怕的想哭,却不敢哭出来,怕凌薇心里更难过,她洗完一只脚,将脚放进车里的备用鞋里。
程珊珊她们脱离危险,徐嘉言也不恋战,且战且退,将靠近门口的几个扫落在地,就从酒吧里出来了。后面那群人还要追,徐嘉言沿着外面的路七拐八扭,终于将他们甩掉。绕了路往停车场走。
凌薇站在车子旁边,徐嘉言不用找一眼便看见了。
“疼不疼?”徐嘉言皱着眉靠过去。他扶着她的脚,将水瓶子接过来,帮她清洗,“珊珊,我右边的口袋里看看有没有创口贴?”
凌薇还有些抽抽噎噎的:“你怎……么……还带了……这个啊。”
他倒没有先见之明能料到今天会打架,只是上次约会看到了她脚上被磨的通红,从此以后身上无论哪件衣服里都会备上几个创口贴。
不过这种事他也没有明说:“有备无患,这不用上了?”
程珊珊原本心防就有些脆弱,此时被他温温柔柔地处理伤口,细心周到地带好了东西,委屈就像洪水,再也止不住了,她不由吸了吸酸酸的鼻子。
徐嘉言注意到了,轻声问:“怎么了?弄疼你了?”
程珊珊摇摇头,抬起头看他,看到他嘴角处有一块拳头大小的淤青,委屈顿时化成了担心:“你被打了啊?”
凌薇已经止住了哭,又恢复了从前的傻气,在一旁跳脚道:“我靠,这帮不要脸的,打人不打脸啊,肯定是嫉妒你长得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