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传来了放大的女声。
“扭到了,别乱动。”
一个校医从医药室里走了出来,顺带带上了门,看上去是位挺年轻的女性,烫的大波浪卷整齐地扎了起来。
“啊,哦。”
看了一眼,确实,好像肿了。
校医拿药油,往手心上一倒就帮她搓,印上了些许棕灰的颜色。
“这些天不能跑不能跳,”校医一边揉一边嘱咐道,她的手关节分明,有着意想不到的柔力,一下一下的她感觉脚踝被疏通了不少。校医没闲着,顺口继续问了一句,“对了你腿是不是本来就有点问题?”
年轻虽年轻,问的话很是精准凌厉,她的眼神有些冷冷的,仿佛一眼就能看出答案。
“呃,嗯。”
她点点头。
校医重新低下头来,力度渐渐增大,她感觉到了酸痛。
“还有,你最好今天回去就去一趟医院,看一下左耳,我不太了解这个,听得清楚的话就应该没怎么伤到,对了那个东西要洗干净一点,沾血了,我等会给你。”
“……嗯。”
她略带心虚地又点了点头。
在刚刚摔倒的时候,她第一时间就是耳朵疼,下意识地立即捂住,本想立即摘下来的。谁料其他人立即就扶起她,她只好随手一抹消除痕迹。
朋友在一旁问:
“什么东西?”
她驳回:
“没什么。”
校医抬起头审了一眼她,她不自禁地躲开目光。
最后还是没说什么。
朋友纠缠了一会也不过问了。
本来感觉没什么了,她想下地走走,朋友立即拉住她说歇一会儿。校医蹲着身起来了,洗了个手,她说不用了吧,应该好了。
“坐会儿吧,自己摁一下,以后注意一点。”校医发言道,然后就坐回自己的办公桌前,对着档案拿笔比比划划。
“听到没?”朋友反诘。
“听到了听到了。”她装佯敷衍回应。
大多关心她的同学都已经回去上课了,她也想让朋友回去,只是朋友一直不肯,借口陪她,扬着她的手臂:
“我等会还要扶你上楼呢。”
静坐了一会儿,她的手一直揉着脚踝,散发着一股药酒的气息。
挺无聊的。
“你觉得乐鸣究竟哪里好了?”朋友突然问她,又是像之前那样不经意的提起,却又带着点明显的刺。
“啊?”她避开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