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墨抬眸对上她的视线。
他钟情于吻她胸口的那道疤痕,是因为对它有复杂的情感,他喜欢这样面对面的姿势,是因为可以随时看见她表情的变化,照顾到她的感受。
如今的她,在他眼里就好像是一个极易破碎的瓷娃娃,需要他加倍呵护着。
看到她露出疲惫的模样,他觉得自己该停下来了。
于是,加了节奏。
此时的他,额角全是汗,眼眸里的光像是藏在深海里,逐渐翻腾出汹涌的波光,他的唇贴着柳溪耳朵轮廓游走,喘息的声音直钻她耳里,粗重的,急促的,却是性感的。
见惯了他冷漠的模样,柳溪还是头一次见他这样的急切,急切又带着温柔,她打心里喜欢,也很骄傲自己知道了他不为人知的一面。
当一切结束后,岑墨抱着她到床上休息。
柳溪发现床单又换了一张。
全新的,还带着洗衣液的香气。
她笑着问道:“你买床单了?”
岑墨:“嗯,沙发垫也买了,地毯也买了……”
这次不管怎么弄,都万无一失了。
柳溪:“……”
这话她接不下去了。
岑墨抱着她躺了一会,蓦地问了一句,“溪溪,我们什么时候领证?”
刚刚做完,柳溪的大脑正处在放空状态,没反应过来,“什么证?”
岑墨清了下嗓音,吐字清晰地说道:“结婚证。”
柳溪怪道:“为什么要领证?”
岑墨皱眉,觉得她是健忘了,不得不提醒她一句,“当初不是说追到就结婚吗?”
柳溪:“我没答应啊。”
这一副拔吊无情的渣男模样,让岑墨噎了下。
早在他决心要她的时候,就已经打定主意要娶她的了。
最重要的是,他想要与她合法同居,光明正大地与她做这些事,而不是躲躲藏藏着,还要防着父母。
岑墨说道:“我工作稳定,有车有房有存款,父母也喜欢你,任何方面都具备结婚的充分条件,只要你愿意,我们随时都可以结婚。”
长久以来都是高高在上,被人吹捧的男人,现在却生怕她看不见自己优点似的,拼命地推销自己。
柳溪听到这些却忍不住想笑,“可我不想结婚。”
岑墨说了那么多自身的优势,却被她一句不想结婚给堵了回来,他少有地露出急迫的表情,“为什么?”
柳溪喃喃道:“我才二十五岁,刚工作两年,是最需要奋斗的时期,你就要我结婚?”
这是担心影响事业?
但结婚有什么好影响事业的?
如果是因为要做家务的话,她不想做,他可以做,也可以请人做,他们俩都是高收入人群,请一个两个佣人都不是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