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暖融融的,风吹过她白皙细长的小腿和深红裙摆,她捧着真的只喝了一小口的板蓝根,脑袋上炸起两根毛。
“问她什么……”陈啸之眯起眼睛,思考了许久:“问她你肯定支支吾吾说不明白的东西。你这师妹应该不像你吧?”
沈昼叶充满冤屈:“我哪有说不明白!”
陈啸之恶毒地说:“没说明白过。现在不许说话了,还擅自出门跑那么远,长本事了你,喝完药滚回去睡觉。初三上学期期考试语作24分的睿智不是你?”
“……”
作写跑题拿了24分吃你家大米了?!十年前的语成绩都成了□□利器了,陈啸之这个垃圾人——
沈昼叶气得耳朵都红了:“你凭什么翻我旧账?!”
陈教授:“就凭我知道。”
沈昼叶耳根泛红,盯着陈啸之许久,终于很心虚地冒出一句:“……那也不行鸭。”
声音软软的,还有点儿酥,像是在哀求。
这就他妈用上了。
陈啸之不为所动,面无表情:“为什么不行?沈昼叶我认识你这么久还不能有你一两个把柄了?”
“……反正就是……”
“是你个头——”
那一瞬间,两个人视线撞到了一起。
沈昼叶眉眼水濛濛的,头发披在脑后,漂亮得像一枝花骨朵。
青年才俊陈教授:“……”
沈昼叶:“…………”
下一秒沈昼叶不堪对视,脸猛地蹿红,逃也似的跑进了自己的房间里,将门猛地一关,把自己锁进了屋里,像一只鸵鸟。
阳光温暖,晴空掠过大雁。
被留在客厅的陈教授颤抖着捂住了自己的脸,将脸别到一边。
他想起沈昼叶含水带情的眼睛,连耳朵梢儿都红了。
-
……
那终究是初恋。
沈昼叶耳根通红,小小地发着抖埋在被子里,想起陈啸之这一路走来对她的照顾,和细微的关怀。
他所做的一切,其实都指向一个结果。
“……”
沈昼叶趴在被子里,有点难受地抽了口气,心想他应该是想重新追我……吧。
男人不都是挺冲动的吗。
说不定是我哪里又戳了他,就像他所说的那样——他后来谈的那么多任里我还是比较漂亮的,我还是合他胃口的。
沈昼叶看着手机屏幕上映出的自己的倒影,又想起陈啸之几乎如同扎刀子一般扎到她心口的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