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看我们孤儿寡母的。”
——孤儿寡母。
“但是那钱妈妈塞上了……”沈妈妈说着走进浴室,声音逐渐缥缈:“咱们不差这个。而且无论怎样都是心意, 他家儿子救了你, 如果没有他的话……”
沈昼叶楞了一下,不知说什么。
她只是觉得风有点冷,犹如她不熟悉的凛冬将要降临。
沈昼叶最终轻轻嗯了声,拎着书包回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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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假期结束的第一天,陈啸之没有来学校。
全班几乎都在讨论陈啸之被人捅了的事儿,毕竟不是每个人都会遇到一个假期里被小混混捅了几刀的同学——然而同为受害者的沈昼叶因为没有被捅的缘故, 反而不是很受重视。只有午时一个同学和别班争论时,将在玩贪吃蛇的沈昼叶叫了过来。
“沈昼叶,你是在场的。你告诉他,”那同学靠在教室门边,对沈昼叶愤愤不平道:“陈啸之是不是躺在icu生死未卜!”
被无辜拽来的沈昼叶:“……???”
那个同学朝另一个吃瓜群众一指, 说:“这个家伙非说陈啸之被捅死了。”
……所以这故事到底被传成了什么样子啊?!
沈昼叶诚实地说:“昨天下午我去探病的时候,陈啸之在和别人一起玩超级马里奥银河,wii的那个。”
那俩人:“……”
“icu我不知道,但是听那个笑声,”沈昼叶谨慎地推测道:“他用左手玩得挺好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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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后,沈昼叶没有马上回家。
她去附近花店买了点几支浅粉香石竹,以鹅黄的纸包了起来,跳上了一辆她没上过的公交车,背着沉重的书包,抱着一束花,在夕阳里靠窗坐下。
去军总医院的道路被堵得水泄不通,接着车猛地一停,有几个头发花白的老人上了车。
沈昼叶给他们让了位置,抱着花,晃晃荡荡地扯着拉环,一路站到了医院。
天越来越冷,白昼也就越发的短。
沈昼叶到医院时天都黑了,她跑去陈啸之的病房,想把花插到他的病床床头,顺便把装汤的保温桶拿回来。
结果沈昼叶刚一出住院部病区的电梯,就撞上了她同桌。
和她同样背着书包的魏莱:“……”
沈昼叶:“……???”
魏莱震惊道:“你怎么在这?”
沈昼叶见到自己的同桌也吓了一跳……毕竟她没想到连今天来探病都能见到熟人,磕磕巴巴地问:“那你……?你来这里做什么?”
魏莱嘎几一敲沈昼叶的脑袋:“潘老师让我给陈啸之带作业,你忘了?沈昼叶你这个小混蛋,要过来探病怎么不跟我一起?”
老师好像确实说过……
沈昼叶十分不好意思,小小地揉了揉自己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