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子渊听到她的话,眉头微皱。
“别人家的师尊都一视同仁,不患寡而患不均。然而我却被师尊如此厌恶,想来必不是师尊的错,而是徒儿太过顽劣不堪的错。”古灵见江子渊还没明白过来,不由得将话说得明白了一些。
月关情听她唱念俱佳地抹泪说了两段,牙齿酸得不嚼东西都觉得痛,连忙道:“师尊请恕师妹无状,师妹,你怎么能这么对师尊说话呢?”
江子渊却没有接她的话,皱着眉看向古灵。
古灵连忙作伤心状。
他又看了看月关情。
月关情此时还死死盯着古灵,不断嘱咐她不要胡闹。
“‘不要胡闹’的意思就是对方其实并不觉得你做错了,但是这让他很害羞不好意思,暗示你换个场合再做这件事。”青衣白袍的男人面对徒弟疑惑不解的眼神,耐心解释道。
少年银灰色的眸子看着师娘看似责备实则暗含喜悦的神情,觉得自己懂了师尊的意思。
江子渊再看月关情那看似责备实则鼓励的神情,眼闪过一丝了然。
“此事是我没有考虑周全,明日我让裴长老过去。”江子渊点头,“那绯线白鹤,你找邢长老要。”
古灵不知道她演的一出白莲花戏江子渊根本没看懂,但好在目的是达到了,于是露出一个心满意足的笑容。
“师尊!”月关情难以置信地看向江子渊。
对方投来一个淡淡的眼神。
月关情顿时想起他将自己那个献花的前师妹扔出神穹宗时的神情,也是这般淡然得没有一丝烟火气,顿时心底一寒,没敢反驳。
但月关情也不想好处都叫古灵给占了,于是又道:“既然师尊答应送给师妹几只绯线白鹤,那么师妹这样总愿意和我回若英山了吧。”
回了若英山,该怎么办还不是她说了算?
没想到古灵连这样了都敢反驳:“都说了太简陋,不去。”
月关情简直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自己这个便宜师妹。
“修真之人……”
“修真之人就应当专注修行,不应为俗务所扰。我每日还需来和曦殿报道,这路上来回的时间实在是浪费,我觉得不妥。”古灵打断了月关情的话。
“可是这和曦殿没有其他的住的地方了啊。”月关情下意识道。
“谁说的,师尊这里就还挺宽敞的。”古灵接道。
江子渊的目光冷冷投过来。
“师尊这里怎么能住人?不说师尊不喜人扰他清净,单单这满地的毒花异草,就不是师妹能抗得过的。”
“有师尊在,怕什么毒花?师尊会保护好我的。对吧?”古灵笑嘻嘻道。
江子渊银灰色的眸子微动,他不习惯与人一处。
古灵见状,立即捂住小腹:“哎呀,金丹好像又有了点问题,师尊您要不再看看?”
江子渊下意识看过去,以他的修为,即便是不用灵力查探,也能捕捉到古灵身上的灵气异动。
但事实上,他今早刚封过那魔气一遍,现下自然什么异动都没有。
古灵见江子渊的眼神渐渐冷漠,连忙道:“师尊您要不要亲自看看,真的很痛……额——卧槽!”
古灵脸色一变,她本来只是还想再劝一劝,没想到金丹如此给力,果真疼得她险些哭爹喊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