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夕瑗睁开眼,问:“怎么了?”
“说什么来什么,程夕瑗同志。”他立马下床,在床边开始穿戴衣服,穿到一半,看见床边睡眼惺忪的女人,努力眨着眼的表情,忍不住俯身,揽住程夕瑗的后脑勺,撬开她的唇,恶劣的舌头钻进去,掠夺着空气。
程夕瑗手抵住他的胸膛,已经呼吸不了,只时不时哼唧两声。
徐靳睿放开她的人,头一次明白为何古代君王会贪恋美人怀,乐不思蜀不早朝,这美人整一个温香软玉,光是抱着就足够惬意,确实亦是人间极乐。
但是他不是君王。
最后蹭了蹭程夕瑗的脸,徐靳睿放开她,手系上皮带,“组织那边有点事,我得走了。”
“你不是休假吗?”程夕瑗想从床上挣扎的爬起来,“休假也有事吗?”
徐靳睿笑了下,“总有些突发事件。”
“那…”程夕瑗懵懵懂懂,“要去多久。”
“不知道。”徐靳睿手指扣上最上面的扣子,“可能是一天,而可能是十天,再长点一个月,一年,最长的还有十年以上。”
“啊?”程夕瑗整个人突然清醒,“什么事情要这么久…,是不是很危险?”
见她有些慌了手脚,徐靳睿摸了摸鼻尖,笑得肩膀发颤,但也只是短暂一瞬间便收了笑意,指尖戳了下她的脸颊,“逗你玩的,不危险,归期暂时没定,我也不知道这回要去多久,但是我答应你,只要事情解决完,我会很回来。”
程夕瑗看着他,没说话。
“现在还早,再睡会。”
说完把人又塞回被窝,想着让程夕瑗多休息会,毕竟晚上已经累到她,早上又没个安生,也没让程夕瑗下床送,自己收拾好就一溜烟出门,干净利落,没再拖泥带水。
程夕瑗从床上坐起来,默默看了眼阖上的门,思绪飘远。
没想到,她和徐靳睿之间,先走的居然是徐靳睿。
抱着空落落的枕头,被窝里仿佛还有他留下的气息,深吸了口,程夕瑗重新闭上眼,却已经没有睡意。
怎么徐靳睿才刚走不久,就这么贪恋他在的时候的感觉呢。
她不知道原因。
徐靳睿开车到军区的时候,人还没到齐。
当他换好作战服,大大方方走进会议室的时候,陆成河立马拖拉张凳子,坐到他身边,上下细细打量着徐靳睿的模样。
只见男人的眉目没有往日的锋利,整个人又硬朗又柔和,他是真的很疑惑,不知道这两种截然相反的气质是怎么同时在一个人身上存在的,却又不违和,当真是铁汉柔情。
“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等这次任务结束,军婚流程没那么简单,还得政审。”徐靳睿耸耸肩,“她还要去一个什么国际记者训练营,听说在n国,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n国?我们这次任务也在n国,说不定还能来次浪漫的偶遇。”
陆成河摸了摸下巴,“她们记者选择n国我觉得好像还挺能解释得通,之前听彭敏说,很多国际友人记者都是无国界主义者,为全人类的事业奋斗,这种抛弃成见和意识形态分歧的思想非常难得,n国的政治也是属于矛盾体,越是多元的地方也就能提供更好的平台,不怪她要去。”
“我不希望遇见她。”
徐靳睿对陆成河的解释仍旧将信将疑,他没有别的愿望,只希望程夕瑗平平安安就好,而他的任务,多半是不那么安全的。
只是一个有担当的男人,面对危险不会胆怯罢了。
“这事你跟她说了吗?”陆成河问。
“什么?”
“就是你觉得这次记者训练营会不安全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