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匆匆后面赶过来的陆成河这时刚好赶到现场,瞧见这一幕,彻底怒了,“徐靳睿你在做什么,还不把人放开!你是处分没挨够是不是?!”
徐靳睿仍置若罔闻,手的力气不仅没有减小,还在增加,一双眼冷而狠的盯着他,吴得斌就像条即将死亡的鱼,扭着身子,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窒息,死亡,疼痛,无法呼吸,他第一次体会到这些感受。
眼神几乎已经泛白,脖颈处青筋暴起。
陆成河想要上前去阻拦,却被一脚拦在了桌椅外,撞到尖角的时候,吃痛的倒吸了口气。
“我靠,你这个臭小子,疯了是不是!”
陆成河都不知道徐靳睿已经到了这个程度,全程的动作都带着寒意,招招致命,连他的面子都不给。
“徐靳睿。”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吴得斌必死无疑时,程夕瑗出声,音量不大,却足够叫人听清,“松开他吧。”
吴得斌突然能够呼吸了。
他顺着墙滑下,止不住的大喘气,却发现自己的□□好像湿漉漉的。
没空去多想,他此时此刻只想呼吸,恨不得把空气的氧气全部吸入,但是刺激的鼻道火辣的发疼,一直烧,烧到嗓子眼。
“怕吗?”
徐靳睿看着他,眼底没有一丝温度,声音平静,毫无波澜,“你该庆幸其实我还没真使劲,否则你的脖子现在恐怕已经不在脑袋上了。”
吴得斌突然觉得自己招惹程夕瑗真是个错误的决定。
这姑娘不仅自己是个蛇蝎美人,心狠手辣,没曾想,居然还养了只狼。
“知道该怎么处理吧。”徐靳睿起身,修长的腿被印上了褶子,居高临下的看着吴得斌。
倒在地上的人话都说不出,却拼了命点头。
他现在非常爱惜自己这条命,别说是供着这尊煞神,求爷爷告奶奶也得处理好这些事。
程夕瑗却不耐,皱了皱眉,说,“你不是来接我回家的吗?怎么这么磨叽,还不过来。”
徐靳睿老老实实的走过去,俯下身,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说了声好。
“什么。”程夕瑗没听明白。
“我们回家。”
徐靳睿说。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那家人,他们心肠好,肯定会帮你的啊,你也不需要自己承担那么多。”
值班长听完整个故事,问了程夕瑗一个这样的问题。
她站在吧台,清洗着杯具,听见这句话,眉眼低垂下来。
“我相比于那家人,到底还是外人。”程夕瑗说,手上动作不停,“离婚这件事必须万无一失,我不能寄希望在别人的身上,我能靠的,只有我自己。”
那时候她是这么说的。
程夕瑗把客人的咖啡做好,送过去的时候,无意往窗外一瞟,看到了夜灯下站着的人的身影。
他的影子被拉的好长,整个人都笼罩在里面。
不过是低着头,看不清神情。
程夕瑗下班,从咖啡厅里出来的时候,徐靳睿就默默跟在她身后,像个犯了错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