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子?”程夕瑗偏了偏头,“什么样的本子?”
“就一普通褐色牛皮本,四四方方的,也没啥特点,人家都是拿几张纸,就他一本子。”
程夕瑗恍然想起自己二十岁生日。
少年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的看电视,而她在一旁的桌子上带着耳机写着导师给自己规定的论。
她对那个题目丝毫没半点思绪,简直一个头两个大。偏生徐靳睿一个人呆着没意思,叫了她好几回名字都被人忽略,一恼便故意把电视声音开得老大,叫她不能够完全集注意力继续写下去。
电视剧里头可以视作噪音的对话透过耳机传进来,她的笔尖突然顿住,把耳机一把摘下,冷着脸望向徐靳睿。
“你想干嘛?”
语气不善。
懒洋洋躺在沙发上的人在她的注视下这才慢慢坐好,一个跨步移到她面前,那张引以为傲的脸凑得老近。
“舍得理我了?”
“你有事说事。”程夕瑗是真的不耐烦,“我这论明天就要交了,别闹了行不行。”
“我没闹。”
徐靳睿手搭在她旁边的书垛上,神情极其认真。
“我记得你要过生日了,想要什么礼物?”
“礼物这东西不都是事先不知道才惊喜吗。”程夕瑗边说边低头去翻资料,“我无所谓的,什么都可以,你不用这么认真。”
“不行。”徐靳睿长腿一撑搭在她放腿的地方,逼着她缩回脚,“我是很认真的。”
程夕瑗闻言抬头,看着他双手抱在脑后,椅子摇啊摇,也没个正形。
“你觉得什么是认真?”她问。
“我觉得,奉上真实的心意,是认真。”徐靳睿说。
她忙着继续写论,从旁边随手挑了个不起眼的本子丢给他:“那你就给我写一本子你真实的心意。”
如果没记错,那个随手丢过去的本子,就是最普通的褐色牛皮本。
她高为了省事买了一堆。
第17章 深话简单说(二)
彭敏这个人,说是有男孩子的豪气,也有女孩子的细腻,速度至上雷厉风行,也不怪上头认可她。
第二天一大早她便到热水房打热水,望着少得可怜的水一滴滴落在盆子里,不仅不着急,反而心情非常愉悦的吹着口哨。
“你一大早在这里做什么?”
热水房靠近男淋浴室,徐靳睿拿着毛巾随意在头上擦了两把,发尖尾巴还滴着水,一看就是大早刚洗了澡出来,还穿着宽松的短裤,在门口望着彭敏、“打热水啊。”
彭敏用一种很诡异的眼光扫了眼门口:“你没眼睛吗,这还要问我。”
“这天气你打热水?”
徐靳睿双手卡着腰,毛巾搭在脖子上,彭敏的身体素质他清楚的很,就没有犯过什么毛病,男兵冬天洗冷水澡都怵得慌,她却不带眨眼的,除非…
“你来月经了?”
他问得直,彭敏也没觉得自己有被冒犯,毕竟男女之间到底还是有区别,这生理上的构造决定的事情,任是身体再好也抗不过。
“不是啊。”彭敏偏头,“我这么多年很少痛经你又不是不知道,该训练还是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