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丝清冷的月光透过窗帘间的罅隙洒进昏暗的屋,照亮屋内一片凌乱的香旎。
阮梨窝在陆时屿的臂弯里。
长长的发丝还有些湿黏,有意无意地搭在他的胸膛。
阮梨穿了一件他的白衬衫,宽大的衬衫解开两粒纽扣,隐约露出胸前那条漂亮的沟壑。衣摆下,是双细嫩白皙的长腿,其一条懒洋洋地勾着他的裤脚。
见阮梨发呆,陆时屿有一搭无一搭地绕弄着她的发丝,戏谑地问:“好玩么?”
阮梨脸上还带着些潮红。她羞臊地拧了他一把:“一点也不好玩。”
每每想到方才发生的事情,她都又羞又气,身体的某些部位也在隐隐作痛。
第一次并没有她想得那么美好。
即使他的动作已经尽可能得温柔,可对于她来说,记忆深刻的只有那钻骨般的疼痛。
陆时屿沉沉地笑了一声。
“后悔了?”
阮梨登时红了脸颊。
她把脑袋埋在他的怀里,轻轻摇了摇。
陆时屿笑意更甚。
月色如水。
阮梨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窝在陆时屿的怀里,声音软糯糯地问:“你马上就毕业了,考虑过未来的事么?”
“你是指我们,还是工作?”
阮梨歪头想了想:“都有。”
陆时屿沉吟片刻:“工作上没什么想法。既然已经转正,按部就班就好。”
“至于我们……”他把阮梨捞进怀里,吻了吻她的发丝,“等你毕业了,我们结婚好不好?”
“谁要和你结婚啊。”阮梨羞臊地捂住脸。
“那你想和谁?”陆时屿低低地笑了一声。
“才不告诉你。”阮梨死鸭子嘴硬,往他怀里蹭了蹭,“我爸妈说过段时间会来帝都,等他们过来了,我带你见一见,好不好?”
“嗯。”
阮梨弯了弯唇:“那你呢?你什么时候带我见你爸妈啊?”
说到他父母,陆时屿眼底兀自染上戾气。
如果阮梨不提,他大概要把家里的事忘掉了。
本来就是个不打算回去的家,存在与否又有什么区别呢?
但是阮梨满眼写着期待,他不想让她失望。
“你想见么?”
“当然呀。”阮梨不假思索地点点头,“我知道你和你妈妈关系不好,但是结婚这么重要的事还是需要她的同意和祝福的呀。你放心,我的阿姨缘可好了,你妈妈肯定会喜欢我的!”
听她这么说,陆时屿不由自主地翘起唇角,眼底那抹阴鸷也随之消散。
“好,等我毕业就带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