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硕觑着,粗、鲁地伸手过去强行抬高他的脸拧过来,确认他没有哭, 倒没再继续说下去,只提醒他系安全带。
哞哞神情茫然,显然不明白什么是安全带。
“我是摊上个祖宗?”关硕黑着脸不得不亲自给他系上, 启动车子时发现哞哞的脸颊两侧留着他方才指印的红痕,他又不爽,“你是瓷器做的?我随便捏你一下根本没用力你也跟被我打了一样。”
哞哞想起一件事:“你昨天打榕榕。”
他的确掐了郭冰倩, 自己做过的事关硕不否认:“是又怎样?”
哞哞从衣服口袋里掏出张十块钱:“还给你。”
关硕:“什么破玩意?”
哞哞:“榕榕说她以前借了你很多钱。是不是不够?叔叔你等我长大,挣钱了榕榕还给你。”
关硕用力摁了下车喇叭:“呵,你妈以身作则教你怎么撒谎。”
哞哞因为车喇叭双手捂了一下耳朵, 没有听到关硕的话,等放下手时,说:“你不许再打榕榕,要打打我。”
关硕心里窝着火陡然攀升:“谁踏马乐意打女人和小孩了?”
哞哞被他吼得没敢再说话。
关硕阴沉脸,打开音乐,开到最大声,震天动地的金属摇滚充斥车厢,他踩油门,加车速。
哞哞全程捂住耳朵,小脸煞白。
关硕以为看到这个野孩子代替郭冰倩受点折磨自己会很爽,结果却相反,不仅没爽到,还莫名其妙地越来越烦闷,于是车子减速,嘈杂的音乐也关掉。
三十分钟后车子驶入他在郊区的别墅,关硕摇了摇在副驾里睡着的哞哞:“下车。”
哞哞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望向车窗外:“我爸爸在这里?”
关硕绕到副驾那侧,打开门,站在车外往里看着他:“你爸不住这里,这里是我家,但我已经通知你爸,他马上就回到。”
哞哞坐在车里没动,似乎终于意识到被关硕骗了,反悔说:“我想回家。”
关硕:“你不是要见你爸?”
哞哞:“我想榕榕。”
关硕:“见完你爸我送你回家。”
哞哞:“不见了。”
关硕冷笑着弯身进车厢解开哞哞的安全带,拎小鸡一般将他从车里抓下来:“一会儿想见一会儿不想见,当我是什么?这里我说了算。”
哞哞开始边哭边挣扎:“我要回家!我要榕榕!我不要进去!”
关硕扛他上肩,不管不顾往里走。顷刻他的脖子被哞哞咬住,不过之于关硕而言俨如蚊子叮咬。他大掌用力打了一下哞哞的屁股:“小野种!牙没长齐就跟狗一样!比起你妈那口利齿差远了!”
记忆的闸门一打开,关硕不禁回味曾经被郭冰倩咬的滋味儿。基本都是在两人亲热的时候,她不愿意继续,他则还没够劲,她的双手双脚均被他桎梏住,唯剩的武器就是她那口利齿。可她越咬,他越兴奋。
她总这样,高兴了就赏脸叫几声助兴,不高兴了就咬他,另外一种方式的助兴。
他关硕的第一个女人是郭冰倩,有了她其他女人他根本瞧不上。西北三年他迫不得已素了三年,回北京后他狐朋狗友的圈子第一时间为他接风洗尘,纷纷送上各自手里最好的货色任他挑选,他搂了两个进房间,却没一个有本事让他提起兴致。
她郭冰倩倒好,前脚刚羞辱了他,后脚带着从他这里薅下来的羊毛,和野男人生了个野种。
进门的这一小段,关硕的愤怒值再次升至高峰,恨不得一把将肩上这个孩子摔死!
“再哭老子弄死你!看你还见不见得到你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