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遇宁:“……你好虚伪,昨天晚上是你一直让我睡你远点。”
瞿闻宣:“那我不是就怕像现在这样,得到越多,妄想得越多。”
章遇宁:“你最有理。”
瞿闻宣明显也想怼她一怼,故意问:“章遇宁,你老实回答,体验如何?我说过绝对不会叫你失望吧?”
章遇宁不愿意他得逞:“很值得骄傲吗?你只不过捡回了你自己先丢掉的脸。”
瞿闻宣瞬间变脸,重现那副五彩缤纷的神色。
见状章遇宁心头一磕,反省自己是不是不应该拿这件严重伤害他自尊的事作为调侃。
瞿闻宣倒转眼又笑开:“章遇宁,你的意思其实还是承认了你很满意我的表现。”
章遇宁又为自己那几秒钟的反省感到后悔,掐他:“瞿闻宣你臭显摆什么呢。”
“我就显摆了呗。”瞿闻宣满是促狭,“我不仅要显摆你很满意我的表现,也要显摆……”最后几个字他贴到她耳廓说完,“你也让我很舒服章遇宁。”
章遇宁推开他:“既然醒了,你起来泡浴巾和床单。”
不可避免,浴巾和床单都变脏,如果她就这么留着它们给民宿的人收拾,即便素不相识,她想象着可能会被陌生人猜到住在这间房里的他们做了些什么,她也没丢不起那个脸……她可用了学生证换了优惠价……
瞿闻宣非但没起,反而越拥她越紧:“还早,再抱会儿。退房前我保证完成任务。”
章遇宁其实也想多珍惜和他这样的亲密时间,故而没反对。就是抱着抱着她察觉,他的身体好像又……
而瞿闻宣现在不仅没有不好意思了,甚至主动凑她耳边低语:“章遇宁,这是新知识点。”
章遇宁觉得他好欠:“……我知道。不算新的。”
瞿闻宣:“你那只是知道‘晨’和‘勃’两个字组在一起是个词,但没亲眼见过这个词真正长什么样。”
章遇宁突然想钻地缝了:“……不都是……算亲眼见过了。”软的反义词,她实在讲不出口。
瞿闻宣强调:“不一样,真的不一样,章遇宁其实是两种状态。”
“哦。”章遇宁很敷衍。
瞿闻宣歪下头来瞅她的表情:“章遇宁,你现在才懂得害羞了?昨晚怎么就那么厉害,尽招我。”
这下章遇宁真被他激将到,先从旁边摸来自己的眼镜戴上,然后果断掀开他身上的被子。他自然是光着的,于是很方便她一眼看到,怎么就不一样了。
猝不及防,瞿闻宣先愣了愣,旋即火速拉回被子,恶人先告状:“章遇宁一大早的你怎么耍流氓?”
章遇宁:“你一直和我说不一样,难道不是暗示我看?”
瞿闻宣:“我没有。”
章遇宁:“你有。”
瞿闻宣:“我真没有。”
章遇宁:“瞿闻宣,实话实话,没关系。”
瞿闻宣自己重新先开被子:“行,你接着看吧,好好观察。”
“流氓!”章遇宁笑着用枕头砸他。
事实证明这种事情一旦放开了,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会上瘾,会记挂,会变着花样一步步深入。
虽然两人分别越来越忙,约会的次数变成差不多一个月一回,但到这年年末,两人聚首的四、五次里,每次最重要的一件事,都是一起做模拟题。瞿闻宣认为模拟题就是模拟题,终究不是高考,章遇宁心里的想法则不一样,他们对彼此身体的日渐熟悉程度,在她看来根本和高考无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