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的灯亮着的，陈正放轻脚步，往浴室移动。

里面没有任何动静。

“不许动！”

陈正暴呵着推开门，动作却顿住，他僵在那里，抬起一只手示意后方的警察们停下。

有人在。

却不再会动。

穿着一件黑衬衫的男人安静地躺在浴缸里，浴缸里全是红彤彤的液体，血没有流出浴缸弄得满地都是。

仿佛在告诉世人，就连死，他会死得格外讲究。

陈正把枪别回腰间。

慢慢靠近。

浴缸里水还是热的，他黑衬衫上面两颗扣子没有扣，随意敞着，露出里面冷白的肌肤，胸膛上隐约能看见字迹。

陈正过去，用手指拨开领口。

就看见。

男人胸膛因热水显出的鲜红色二字纹身。

——“千岁。”

陈正从浴室里退出来，主卧里的留声机还在播放音乐，还是那首英歌曲，是在单曲播放。

never d

放心

i039ll fd soone like you

我会找到一个像你一样的人

i wish nothg but the best

我也希望你

for you too

一切顺利

歌词也在不停重复。

陈正看一眼满墙壁的监视屏，心想这人平时得多没安全感，自己睡觉的地方都要装这么多监控器。

陈正来到卧室的书桌边。

发现一纸内容，用一枚欧洲铁艺树叶压着的，防止风吹跑。

陈正拿起纸来看，字迹干净非凡，与他这人的气质完全不符，没有写满整页纸，只有几段话——

我生于黑暗

长于黑暗

没有见过光明，但却在后来她的眉眼里尝过糖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