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一言不发。
头颅低垂。
像极被斩首时的姿势。
闻老爷子打量着他,半晌后问:“那个被捕的叫什么名字?”
时盏回忆,自己从陈正口听过那人名字:“叫卢炳。”
闻老爷子脸色一变:“那个人是——”
“爸。”一直沉默的闻时礼突然开口,打断老爷子没说完的话,“别说,什么也别说。”
“”
时盏:?
“有什么不能说。”她很不解,“既然你没有杀人,就去警局排除嫌疑,为什么要藏着掖着?”
闻时礼只是摇头,声音沙哑,完全像在自言自语:“我不想让她知道。”
时盏到他面前蹲下。
手指抬起他的下颚,对上他苍凉悲戚的黑眸:“告诉我。”
“不行。”他眼尾红得异常,“你不能知道,你会嫌我脏,你会彻底不理我,你会讨厌我。”
没等她说话,闻时礼起身突然发起疯来,将桌面物品一扫而光,嘶吼着,在客厅里横冲直撞起来。
闻老爷子招呼后方的人:“愣着做什么,把他绑起来,押到警察局去说清楚。”
一直听说老爷子强势。
今日得以一见。
名不虚传。
时盏手指攥紧在一起,注意到闻时礼在与几名保镖打斗时纱布脱落,额头上红涔涔的一片,不禁喊:“你们别对他那么粗暴!”
保镖们面面相觑,有些不自在,却还是放松力道,又速地将闻时礼绑了起来。
闻靳深将一切尽收眼底,到老爷子面前,低声说:“今天结束后,我把小叔接回医院去照顾吧,他精神状态已经相当弱了,病情也很严重,必须得强制治疗。”
老爷子觉得有道理,颔首:“就这么办吧。”
-
几人来到警察局。
这是时盏今天第二次警局,路上一直注意闻靳深的伤口,索性没有更严重,她提议先去医院,被他数次拒绝。
除开闻时礼外。
其余人进到监控室里,能实时看见和听见审讯室里的情况。
原则上本不让听,但闻老爷子和局长交好,局长想着也没有太大影响,就让几人在两名警察的陪同下,听一下。
屏幕上。
出现卢炳,他坐在空荡荡的审讯室央,手被拷在桌子的两个边角。
陈正亲自在审。
陈正问:“这次的目标为什么会是那位时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