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客厅内。
女人的哭音被无限放大。
时盏紧紧揪住他的衣领,开始摇晃,非常用劲,一下又一下地,不停晃不停声嘶力竭质问:“你怎么敢!你怎么敢的啊!”
“”闻时礼没反抗,任由她的动作,“叔叔错了,你别哭。”
啪——!
耳光甩到他脸上。
不留余地,也不讲情面。
闻时礼被打得偏脸,怔在那里,一截白色纱布应景地垂在脸颊旁边,整个人看上去都显得非常狼狈。
时盏又用劲地攥着衣领,将他拉至眼前:“你怎么敢的?!”
他看着她,静止不动。
眸黑如长夜。
半晌后。
闻时礼抬指,揩擦着她眼角的泪,擦到一半,时盏彻底失控,嚎啕大哭起来:“这不是你一句错了就能解决的——!你为什么要杀人——!”
“”
闻时礼一言不发。
时盏焦虑发作,她松开他,开始砸东西,砸掉手边一切能砸的,花瓶,玻璃杯,挂壁电视等等,瞬间客厅内一片狼藉。
再扑到一旁抱着垃圾桶开始呕吐。
由于没吃东西,什么也没吐不出来。
那些熟悉的白影开始出现。
层层围困。
闻时礼下沙发,到她旁边跪着,扶着她肩膀,拍着她的背低低说:“我惹你发病了。”
是我有罪。
时盏手心里冒出一层细细密密水光,
闻时礼脸孔苍白,他紧要着牙关,跪在她旁边:“你不要难受了。”
她没理他。
等稍微缓解后,时盏无力地跌坐在地上,面对着他,眼睛红肿,声音也是哽咽的:“你为什么要杀她们——”
闻时礼看她的眼神里全是怜惜,低哑着声音:“小千岁,叔叔没有。”
时盏眉皱得很紧。
她满脸的不可置信,盯着他:“你现在还要骗我,是么?”
听到这句话,闻时礼心脏像是被人用力一刺,再穿针走线般缝合进悲伤。那些记忆像是被烧得滚烫的岩浆,疯狂地烫着他。
他在混乱挣扎,却寻不到出路。
灵魂都在颤抖。
而他现在,亟需一个人来拥抱住他这摇摇欲坠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