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兄弟二人冲上来。
时盏肩膀上倏地吃痛,不知被他们谁一把按住,她身体一个不稳,重重栽倒在地上,扑通一声响。
席月皎疯了一样,捂着被红油糊痛的眼睛,扑上来扇她,“真是给你脸了!”
头发被一把拉拽起,整个脑壳皮都是发麻的痛感。
席月皎一边扇她耳光,一边恶毒谩骂:“你和你那个妈一样是个贱逼!现在没人罩着你了,没有闻家庇护,你算个屁!”
很,脸上传来阵阵火辣辣。
“以前仗着闻家那个疯子给你撑腰,你简直目无人到无法无天的地步。现在没了男人,你算什么阿,真以为那个花花肠子的疯子把你当做真爱阿,他喜欢你的时候为你发疯,不喜欢你就把你踹到一边。你别太把自己当回事——”
又是一记重重的耳光。
时盏没有反抗的能力。
时亨时通一起用膝盖跪在她背上,防止她反抗。
“笑死了”
时盏脸部在肮脏的水泥地面摩擦,她不否认自己有唬人的成分,嘶哑笑说:“你怎么知道他不在呢?”
动作一停。
所有人全部停下,时盏感觉背上压迫感瞬间轻了不少。
席月皎揪着她的头发,迫使时盏抬起被扇得红肿的脸,席月皎声音发颤又狠辣,“那个疯子来了?他在哪里?来了怎么不和你一起,你在撒谎!你这个从小就不学好的小婊子!”
两人对视。
前者眼睛衰老恶毒,后者年轻淡漠。
有种相差甚大的敌对感。
时盏的头被重重撞在地上,生疼生疼的,但这并不能激发起她的内心的恐惧。对于她这种人,连恐惧情绪都比普通人淡得多得多。
“还不求饶!”
“来,儿子,把这个婊子扒光,反正她现在这么出名,给她照片发上去!”
“点动手!”
“”
饶是如此,时盏内心依旧平静,平静地看着近乎发狂的席月皎,她正撕扯着自己的旗袍。
布料大片大片地剥落,掉在地上。
时亨有些为难,手伸在半空想要阻止,“妈她好歹是妹妹,不好吧,要点钱得了”
“滚开!”
席月皎一把打开时哼的手,眼神狠辣。
时亨肥胖的身体摔倒在地上,他坐在地上,看着时盏被压在那里,身上旗袍一块接一块地粉碎。
他内心的恐惧一寸一寸被放大——她从小就这样,被虐打殴打的时候,连哭都不曾哭一下,越这样,越令人害怕。
“妈——!”
时亨害怕得直直发抖,“万一那个谁真的来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