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时礼一脸玩世不恭,开玩笑的口吻很重, 没多少真心安慰在里面。他说:“不就是个男人么。三条腿的□□不好找,三条腿的男人还不好找么。”
闻时礼是出了名的来者不拒,不会拒绝女人的投怀送抱。
林初娆哭花脸上的妆容,迫于寒冷,双手圈抱住男人精窄的腰身,挤进怀里颤抖着汲取着温暖,哽咽道:“我就这么次?他连看我的表情都那么嫌弃。”
男人轻佻浮浪地笑笑,修长冰白的手指勾着女人衣领,长睫低敛地往里面一探,“还算有料吧,不算次。”
林初娆猛地抬头。
女人湿漉漉的一张脸,对上猎者的视线。
闻时礼的手并没有回抱她,他懒得安慰人,也不屑。只有在欲望来临时,才愿意勉强开开金口费点口舌。
“差不多得了。”他说。
林初娆说:“别这么冷漠阿。”
她的声音哽咽颤抖,像是疯子似的低吼,“你们闻家的男人都非要对我这么冷漠吗——!你们凭什么——!凭什么——!”
夜雨里,香樟树下。
迎来人世间怨女的声嘶力竭。
闻时礼表情淡淡。
林初娆看着男人与闻靳深七分相似的眉眼,问:“你也喜欢那个女人,对不对?”
闻时礼没有及时回答。
林初娆揪住男人黑色衬衫的衣领,紧紧地,逼问:“是不是!你也喜欢那个女人!你们都喜欢她!”
“她到底有什么好阿——!”
林初娆无力地想要下坠,喉咙因为用力变得沙哑。
换作平时,哪个女人敢对闻时礼这么放肆呢。——可以说除开时盏外,不可能有第二个。
今晚的闻时礼没有发作。
他在走神。
想她到底有什么好呢?到底哪里好呢。
等闻时礼回过神来时,林初娆早已溃不成军,她紧紧抱住闻时礼,手顺着他的腰摸索上去,搂住脖子。
“闻叔叔,你也非她不可吗?看看别人行吗,看看我,看看我”
闻时礼意味不明地笑一声,说:“这是要献身给我呢?”
谈不上有兴致,甚至还有点意兴阑珊。
林初娆扬起哭花的脸,说:“那你愿意么。愿意要我么。”
“我有什么不愿意的。”
闻时礼低头看一眼怀里哭个不停的女人,“先说好,我不带套,你吃药。”
林初娆愣了一下,说:“可是我是第一次,我”
“阿——”闻时礼懒洋洋地一声,“第一次阿,那建议你别跟我玩,我不会怜香惜玉。”
可故事的走向,并不是能人为控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