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忍无可忍的司机在剧痛求饶,喊着满嘴的玻璃,喷着鲜血含糊艰难地说了一个字:“温,温,温。”
去你妈的。
又是温华。
鲜血喷溅在男人金丝眼镜的镜片上,他丢掉手里玻璃,取下眼镜来慢条斯理地擦着血迹,一边擦一边走回时盏面前:“跟我走。”
那血擦不干净,他的手早在暴行被割伤得厉害。
时盏没反应。
他重复:“走阿。”
时盏眼珠动了动,依旧是盯着晕迷的男人:“去哪里?”
闻时礼将残存血意的金丝眼镜带上,说:“我带你去找温华算账,她敢这样子搞,是不是觉得我没把你放心上阿?”
转而言之——
他闻时礼放心上的人,没有人可以乱动,没有人。
时盏并不接受这个提议,平静说:“我的账我会自己跟她算,不需要你插手,现在我只想等救护车过来。”
闻时礼略一挑眉:“你不去是吧?”
时盏说了个对。
“行。”他说,“那我去。”
上午十点钟的某高档会所。
温华正在和一群上流圈的太太们喝上午茶,她坐在心位置,面前餐台有新鲜树莓,意大利软质奶酪,白葡萄酒,进口生巧以及各类花花绿绿的甜品。
各自相谈甚欢。
所有人都玩着人际交往那一套笑面把戏,互相恭维谄媚,暗地里攀比附庸。
侍者焦急无助的声音打破沉默。
“先生,先生!真的不能进,先生你——”
没人能拦得住闻时礼。
他周身阴鸷明显,看着脸上挂着笑容的温华,他也笑了一下,笑得极其刻薄,也极其令人胆寒。
温华没料到他的到来,愣了一下。
一众太太也跟着愣了。
闻时礼长腿迈得很大,迅速靠近她们围坐的餐台,走向温华时他顺手抄起一盘蛋糕,当着所有人的面,直接扣在温华面门上。
温华爆发出尖叫声。
然后。
太太们跟着叫。
女人们充分展现着惊人的分贝天赋。
闻时礼一把抓牢温华头发,重重提起来:“老子来给你长长记性,好让你知道,你想动的人在谁的羽毛下。”
眼下,温华痛得只会尖叫,慌乱地拍打着男人的手,却被越扯越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