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低低嗯一声。
空间安静。
彼此呼吸声格外清晰。
闻靳深的呼吸渐渐变得平顺均匀,看样子已经睡着了,可没超过两分钟,他西装外套里装着的手机就响个没完没了。
“——”
苹果手机原始铃声。
一直在响。
男人被吵醒,不自知地发出一声诱人低哼,类似于喘,又不太像,引得时盏脊背酥得一麻,她故作镇定地拍拍他肩膀:“你电话。”
“嗯?”他低哑微应,像是烧糊涂了。
时盏只好重复:“你手机来电话了,接。”
闻靳深圈着她腰身的那手不安分地握了握,朝她买乖服软:“好盏盏,你帮我接。”
时盏抽出一只被他压着的手,伸进他西装兜里,摸出手机一看。
——沉杨。
沉杨现在不就在0°里面玩吗。
时盏问:“沉杨打来的,我帮你接?”
“你接。”
他懒洋洋的,音节里全是倦懒。
时盏先点免提,然后再往左一划接听起来。
沉杨的声音混在重金属音乐里传来:“靳深,你他妈来不来阿?”免提后的人音放大数倍,“——盏妹妹人都已经走了,你还不来,真他妈墨迹阿,你不是说要过来吗?”
“”
时盏平静地开口:“他在我腿,不,在我旁边。”
那边沉默。
几秒后,沉杨压抑着喜悦的声音传来:“祝两位花好月圆,早生贵子,我不打扰了,再见。”
——嘟嘟嘟。
忙音传来,时盏觉得好笑,用手指戳了戳男人滚烫脸颊:“怎么回事儿呢?”
“没什么阿。”闻靳深双眼没睁开,苍白脸色浮出高烧的红意来,声音愈发嘶哑,“这不是怕你被小白脸拐走,就让他帮我看着点。”
沉杨工具人jg
时盏怪说不得,听魏洲说,沉杨鲜少有往哪个剧组跑这么勤过,原来是他的眼线,今晚闻靳深会突然到0°,想必也是沉杨“恪尽职守”的报信。
电话自动挂断,出现他和沉杨的微信对话框。
内容一目了然。
时间——
下午10:43
沉杨:【出来喝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