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华动机明显,全写在脸上,仿佛在说:打你就是打你,希望你及时清醒。
然后,时盏就听见温华问了句:“靳深,你清醒过来没有?要是还没有,我不介意再打你几巴掌让你好生清醒清醒。”
闻靳深不语,目光依旧定定看着时盏。
时盏也没挪开视线,平静对视。
温华又提高音量:“问你清醒没有!”
时盏笑了一下,唇角讥诮。
闻靳深看着她的那抹笑容,几乎是一字一停顿地回答温华一句。
“清醒不过来了。”
啪——!
又是重重的一巴掌,甩在闻靳深另一边的右脸上。
温华的心非常狠。
下手极辣。
“清醒没有?”
“没有。”
啪——!
再一巴掌。
“现在呢?还是不清醒?”
“我说了,清醒不了。”
啪——!
再一巴掌。
一下比一下重,一声比一声响。
温华打得手心传来火辣麻痹的痛感,但面前的闻靳深双颊指痕明显,眸色清寒坚定,他不肯,就是不肯软口说一句“清醒了”。
好陌生,温华真的觉得眼前的儿子相当陌生。
那个凡事都会淡淡说好的儿子去哪里了?
被怪物吃掉了吗。
闻靳深随手扯过一张抽纸,揩着眼角的血痕:“妈,希望你以后都这样。”
温华没明白:“什么意思?”
闻靳深垂下手,将纸抟作一团握在掌心,平静地淡声道:“以后都这样,只为难我。”顿了顿,补了句,“别为难盏盏。”
无疑,这将引起温华的滔天怒火,但他还是决定说出来表明态度。
闻靳深要证明给时盏看,什么狗屁不合适,只要他想和她在一起,那就没人能拦住她。温华拦不住,爷爷也拦不住,整个闻家人都拦不住他。
因为,他想要她,想得不得了。
时盏貌似对他这份证明不太感兴趣,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