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结巴得抖不出一句完整的话,逗得江鹤钦大笑,他放下筷子走到温橘跟前,手撑在床沿上,偏头笑盈盈地近距离盯着温橘羞红的脸:“来陪我吃点儿?”
时盏出声制止:“别闹了,她经不起你逗。”
温橘确实不经逗,脸和耳朵都红得要滴血。
江鹤钦没太过分,被时盏一制止也就转身回餐桌去了。
时盏在电脑上登录微信,接收剪辑师传来的新一集成片,她戴耳机时对温橘说:“等我过完这集,间有什么问题你记下来反馈给魏导,然后你就可以回去了,来回车费我给你报。”
温橘收拾好一颗乱跳的心,长呼一口气翻出笔记本来:“好。”
病房里画面很怪异,两极分化严重。
一边四个男人吃着火锅喝着啤酒聊得热火朝天,另外一边两个姑娘埋首工作安静无比。
一个小时后。
时盏过完第七集 成片,眉头皱得很紧。
温橘注意到她的神色:“姐姐,有什么问题吗?”
“怎么又是她?”时盏将视频倒回二十三分钟的位置,画面上是邱悦的脸,“她这个妆发是自己的吧?”
温橘:“对,是她自己的妆发。”
时盏摘下耳机,啪地合上电脑:“谁允许她用自己的妆发的?有没有和魏导商量过?”
周围都安静了,包括那桌吃火锅的男人们。
四人面面相觑,江鹤钦将食指竖在薄唇央,用唇形说了个“嘘”。
时盏的声音清晰地再次响起:“邱悦的角色是个饥不果腹穷人家女儿,她居然用这么浮夸的妆发是要干什么?是把观众当傻子还是瞎子?”
“姐姐,别生气呀。”温橘试着安慰,“邱悦说”
“说什么?”时盏此刻的音调里没有一丝温度。
温橘咽了一口唾沫,小心道:“说她不满意化妆师的手法,魏导也说不动她,她可能是觉得签了合同,拍摄进度也赶了一半了,你又不在现场盯着,所以才这么乱来吧。”
沉默数秒后。
时盏慢悠悠摘下眼镜,搁在小桌上:“换了她。”
温橘:“那算我们违约阿。”
“为什么算我们违约?”时盏笑了,“她这算是不配合地履行合同义务,她觉得自己有理的话就去起诉吧,我随时应诉。”
《险风》是她转型做导演的第一部 剧,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所以,时盏不允许剧组里有邱悦这样的老鼠屎存在,那会坏了一锅粥,让整部剧看上去都很掉价。
温橘诺诺说着好吧,隔了一会儿,又问:“那我给魏导说,还是?”
时盏看得眼睛有些累了,揉了揉:“我说吧,你先回去。”
温橘正准备收拾东西离开,江鹤钦喊了声:“等会儿。”
“啊。”温橘停下,怔在原地不敢动,“怎么了?”
几人吃得差不多准备散了,江鹤钦手机没电了没办法叫代驾,他对温橘说:“会不会开车?”
温橘愣了一秒,说会的。
“行。”江鹤钦起身靠近,“那你等下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