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真的,她做不来这种事情,
“还有——”时盏想着那次就来气,“如果那次你听我的话戴个套,我现在就是轻身一人,而不是多了个累赘,懂吗?”
恰好老板端着托盘来上面,听这话表情都僵了,好半天都缓不过来,将面分别推到两人面前,唯唯诺诺地说:“慢用,套子在那边不是不是,筷子在那边。”
店里有人没忍住,爆出笑声。
那笑真刺耳,和时盏眼下郁愤的心境形成鲜明对比。
在听到她的话后,闻靳深脸上笑意渐渐敛去,眼底聚成难测的黑渊,累赘,她说他们的孩子是个累赘,他非常不喜欢这个形容。
闻靳深正色道:“错在我,但孩子不是累赘。”
“怎么就不是累赘?”时盏冷笑着,“可能对你不是累赘吧,毕竟怀孕的又不是你,最后不管堕胎还是生产都不用你承担,你是这样认为的?”
闻靳深揉揉眉心:“行了,先别说孩子了。”
“”
时盏真觉得搞笑,又不是她先开口提的。
闻靳深看不下去她一直那么傻站着,伸手拍拍她的手臂,放缓语气:“先吃面吧,吃碗面我送你回酒店。”
时盏面无表情地坐下,拿起筷子应付般夹几根面往嘴里送。
闻靳深的食欲向来不算好,他吃相优雅温吞,量又少,她以前和他吃饭就爱盯着他看,总觉得他这样的人脸吃饭都会给人带来视觉享受。
眼下,闻靳深没吃多少就放了筷子,正好也有电话进来。
没开免提,时盏听不到那边的声音,只听见闻靳深淡淡地说了个好,就准备挂电话。
“好什么好阿!操!”江鹤钦在另外一边吼着,“我背着我爷爷借给你的藏獒呢!还不点给我送回来,我爷现在到处找,我他妈人要没了你知不知道!人立马就要出事了!你他妈赶紧给我送回来!!”
闻靳深懒懒抬眼看一眼对面时盏,还是说:“好,先这样。”
然后就直接撂了电话。
再次打过来时,被闻靳深毫不留情地拒接。
江鹤钦:???
闻靳深付完钱,主动帮她拎包:“走吧。”
时盏懒得去从他手里夺包,索性转身先行一步走在他前面。
夏季晚风凉凉。
他能做的,就是默默的跟随。
到酒店一楼后,时盏回头从他手里拿走包,冷淡开口:“就到这儿吧。”
闻靳深无声淡笑,也没再说什么,只目送她进了电梯。
电梯门闭合前几秒里,隔着遥遥一段距离,时盏看见闻靳深并没有离开,而是在和前台的接待说话,表情淡得像座冰湖。
出电梯后,时盏从包里翻出房卡,刷开房间。
正好剪辑师将最新一集的成片剪好后发到她邮箱里了,时盏给电脑插上电源线,点开成片开始看,她对待工作向来仔细,看得一丝不苟。
时盏一边看一边记录着发现的问题,觉得有几处镜头切换衔接十分僵硬,正在笔记本上写着,就听见敲门声。
时盏放下手纸笔,起身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