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都看过来,好得不行。
时盏不讲情面,朝闻靳深伸出手:“盒饭一盒十五,请给钱。”
闻靳深倒也配合,摇头无奈地笑笑后,从裤包里摸出手机点开微信,一副真的准备为盒饭付十五块的模样。
时盏弯着眉眼,笑了:“不好意思,我只要现金。”
“”闻靳深有点好笑地看着她,“现在谁还带现金?”
“拿去给其他人。”时盏将盒饭递到温橘手里,又看向姿态慵懒的闻靳深,“那真不好意思,没现金的话你可以换个地儿吃饭去吧。”
魏洲觉得闻靳深要生气了,养尊处优的贵公子那里吃过这种没台阶下的难堪。
但他没有。
闻靳深熄灭手机屏幕,随意往桌上一搁:“行,我不吃。”
时盏淡扫他一眼,扭头就走。
周围响起议论声,有不少剧组里的小姑娘在悄咪咪地说她过分,其一个声音不小恰好被听见:“闻公子那么好看,她怎么忍心让他饿肚子阿呜呜呜。”
恰好,她停在小姑娘面前。
那小姑娘立马做一个嘘的手势,认错道:“我错了时导。”
时盏不会因为这么一丁点言语生气,她也是个俗人,当初也曾被他的皮囊所惑,也是真的分不清,那时候的自己追着他跑,是真的喜欢他这个人,还是单纯向往那张不可高攀的脸。
算了,既然都过去了,答案也显得格外的无关紧要。
那天闻靳深真就没有吃上盒饭。
后来有人背着时盏给他拿了一盒,也被他淡笑着婉拒了,说什么盏盏知道了会生气的。
拍摄在午夜十二点二十几的时候结束。
所有人都精疲力竭,除开几个场务人员留下收尾,其余的都前脚跟后脚地离开了天台。
闻靳深等到最后,人一散尽,他浑身就跟没长骨头似的瘫在椅上,姿态很有败类那味儿,月色下,他一身正装,眉眼清绝难挡。
他单边手肘落在扶手上,以指托腮,目光沉静地追随着她忙前忙后的身影。
温橘拿上时盏一些鸡零狗碎的东西,到跟前问:“姐姐,现在回酒店吗?”
“不。”时盏说,“你先回去,我得去趟机房和剪辑师说下今天的怎么剪。”
温橘阿了一声:“好晚了呀,我陪你吧姐姐,这都十二——”
话还没说完,旁边传来几声男人清咳声,温橘被吸引注意,这才注意到那边伞下还坐着尊大佛,立马改口,“姐姐我的脸好痛呀,我得先回酒店找冰袋敷一敷。”
“”
可真是个会见机行事的小机灵鬼儿。
等温橘一走,整个天台就只剩下时盏和闻靳深两个人,时盏拿上一瓶没喝完的矿泉水,也没搭理依旧坐在那儿的闻靳深,兀自下楼。
楼道很静,两人的脚步声也很清晰。
闻靳深没有靠得太近,距离两米左右默默跟在她后方下楼。
在电梯里也无人开口,她是不想理他,而他更像是怕惊扰到这种独处时刻的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