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几秒,她的脸色愈发难看, 也没给他留面子:“你别忘记,我已经和你分手了。”
闻靳深淡淡嗯了声:“我没忘,你就当是我单方面纠缠你吧。”
时盏:“”
不止时盏, 众人也无语至极。
哪里像是分手,简直像小两口的小吵小闹。
不过以闻靳深的身份, 实在不必如此屈尊降贵地去哄一个女人, 用一句很常见的话来形容, 那就是“可以, 但没必要。”
因为他闻靳深压根儿犯不着, 他是最不缺女人的那类男人。
陶伯很会看眼色行事, 当下便态度大变, 插到两人间充当和事佬角色:“有话好好说嘛,刚刚是我不太对哈,我给这位——”他看向还在哭个不停的温橘, 很明显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给这位小姑娘道个歉,算我的不对,我这人就是脾气古怪。”
温橘擦着眼泪看向时盏,不知该说点什么。
时盏环着双臂,正对晌午烈阳,眉眼间却尽是凛意:“打回去。”
“”温橘没反应过来,“是让我打回去吗?”
时盏点头:“对。”
陶伯笑容一僵,说:“这倒犯不着吧,我都赔不是了。”
“什么叫犯不着?”时盏用手指着温橘脸上的指印,“你一个巴掌把人打成这样,然后说句你的不对,就想了事?”
陶伯心后悔得打紧,但也倒不是后悔打人,而是后悔没探清楚两人的感情虚实。
场面一时僵持难下。
见温橘久久没有动作,时盏递眼神过去:“你愣着做什么,他什么力道打的你,你就怎么打回去,清不清楚?”
温橘嘤一声:“我清楚。”
但她不敢,哇一声又哭了。
时盏露出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抬脚绕至温橘身后,站在后方,伸手握住温橘的一只手腕,高高扬了起来。
在所有人的目光里,那个巴掌准确无误地落在陶伯脸上。
温橘立马感受到力的相互性,手掌被震得发麻。
她呆在那里,目光滞住。
和其余人的反应一模一样。
没人能想到,时盏会这么一出,亲自上手扇回去。
好飒好利落。
这波打脸属实很爽。
被打后的陶伯眼里烧着熊熊怒意,但一扫到神色淡漠的闻靳深,又只好生生掩住,不敢流露一丝一毫的不悦。
他弯腰捡起剧本,想要离开天台,却在经过闻靳深时,听到一声懒懒的“喂”。
陶伯脚步停住,转过半边红肿的脸对闻靳深笑道:“您还有什么吩咐?”
“她——”闻靳深尾音又懒又淡,语气平静得叫人听不出情绪,“就算暂时没和我在一起,也不是你能欺负的人,懂?”
话说得相当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