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闻靳深目送她下山的背影,几分钟后便很看不见,消失在深绿的树荫里。他沉着脸回屋,经过前院时,管家正拎着园艺师傅给花草修剪。
管家瞧见他,招呼道:“靳深,你女朋友走了阿?那我把将军放了?”
闻靳深面色不动,平时也就冷着脸,哪怕此刻有情绪不动也不太叫人看得出。他也没有迁怒于人的恶习,只淡淡说:“随便吧。”
管家叫其他人去放将军。管家还记得,昨晚闻靳深打电话回来嘱咐说有人怕狗时,他多嘴问了一句,谁阿?
闻靳深在电话那头低笑一声,说了四个字。
一胆小鬼。
怎么会是胆小鬼呢?
胆小鬼可没有胆子甩他。
第45章 九万44 她闹脾气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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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无人区, 离开那个生在云端的男人。
几十年后的她,白发苍苍坐在壁炉前,火焰照亮她斑驳皱纹的脸面, 她抚着腿上白色布偶猫, 回想起当年,也从不后悔分手的这一决定。
有人问, 后悔吗?
她笑笑,说从未。
回家路程, 时盏想起今天是江鹤钦酒吧开业的日子, 原本和闻靳深约好在他家吃过晚饭后去给江鹤钦捧场的。
现在, 她倒没有去的理由了。
剥掉闻靳深女朋友这身皮, 也不难。
不过一句我们分手吧,就能做到。
江鹤钦的酒吧开在港城有名的酒吧一条街, 临河而建,经常有酒气冲天的人喝到天明冲出酒吧,趴在河边护栏上哇哇地吐, 不远处还竖着块木牌,上面标语写着——禁止向河呕吐, 否则罚款100元。
有次江鹤钦趴在护栏上, 一边哇哇地吐, 一边匆忙伸手去掏钱夹, 一把钞票丢给港河管理人员, “让老子吐个够——!”
那次, 时盏笑了许久, 笑江鹤钦不胜酒力,比她还弱三分。
七点正式开业,来捧场的圈好友非常多, 酒吧里气氛到位,香艳女人,英俊的男人们,弥漫着各种酒气,纸醉金迷,笙歌四起。
闻靳深还是最后到的那一位。
江鹤钦往他身后瞧了眼,扯着嗓子去盖震耳的音乐声问道:“盏妹妹!她人呢!”
闻靳深单手插包,长腿不紧不缓地往里迈,淡淡地回一句。
“她今天有事,不来了。”
“阿——”江鹤钦颇为失落地叹了声,“她不就一天写写小说吗,什么事儿阿,前两天不是打电话说得好好的一起来的吗?”
闻靳深没搭理他,兀自到央卡座坐下,周围纷纷有人围上来,被他单手一挥冷淡屏退,替自己倒了一杯酒。
江鹤钦觉得这阵仗有点儿不对劲。
大大大的不对劲儿。
江鹤钦给时盏发微信:【盏妹妹,怎么没来给我捧场阿?】
在界面停了几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