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在那种事上, 他真的非常能折腾人。
很近。
他就在咫尺。
时盏心里却很清楚一点, 他遥遥在云端, 只会偶尔在闲暇时投下目光看泥的她。两人所隔如天堑, 她觉得,也许永远也没有离他很近的可能。
睡觉时, 闻靳深的手机只开震动。
也不知现在几点钟。
手机在床头震个不停。
她伸手轻轻推他赤着的胸膛,轻声提醒:“你来电话了。”
“嗯?”
他慵懒应着,声线是清晨独有的哑喃:“你接。”
时盏从他怀里和被窝里钻出来, 趴在他身上去够床头柜上的手机,长发凌乱地散在他的脸上, 和胸膛上。
拿起手机一看, 来电人初娆。
初娆。
第一次看见这名字。
也没有多想, 手指一滑点接听, 听筒放在耳边。
她接电话向来有个习惯, 一般会等对方先开口。
“靳深。”
年轻的女音传来, 带着难以细数的温柔。
时盏微顿, 说:“你找他什么事?”
那边沉默了。
几秒钟后,对方温温柔柔地笑说:“靳深在吗,麻烦手机给他听一下, 谢谢啦。”
当然在,他就被她压着。
时盏将手机递到他耳边,顺势低头在他薄唇上轻轻一啄,说:“要你接电话。”
“嗯?”
他现在的模样很慵懒,也很迷人,虚虚睁开眼睛看着正上方的她,清清嗓子后说了个喂。
没有开免提。
离得很近,还是足够让她听清对方说的什么。
“靳深,我明天回国,最想见的人就是你。”
“林初娆?”
哦。
她知道是谁了。
那个所谓在耶鲁大学读ba的前女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