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鹤钦当即反驳:“我是那种人么!”
陈嘉树瞪着眼睛:“你不是?!”
他深谙江鹤钦玩女人的手段, 成熟的, 清纯的,妖艳的,或者是走:“你懂什么呀,就是因为知道她喜欢靳深我才送她阿,告诉她怎么搞定靳深。”
陈嘉树:“?”
静了几秒,陈嘉树直接拉住江鹤钦的肩膀,扯到几步远外,贴上去附耳低声说:“你真不要招惹她,她是我们医院的患者,有严重精神疾病的,还是个反社会人格,我亲眼见到她用叉子把一个揩她油的男人手掌戳穿了。她也不缺钱,你用物质诱惑不了她,鹤钦,有些女人是不能随便玩弄的。”
很少有女人会让男人起敬畏心,但时盏确实算其之一。
江鹤钦脸一转,很近的盯着陈嘉树:“我真想帮她搞定靳深,从小到大,还没见靳深在女人身上吃过瘪,你就不好?”
陈嘉树愣了一秒,说:“不了吧,她没戏,你又不是不了解靳深。”
江鹤钦勾上陈嘉树的肩,低声说:“咱俩打个赌。”
“什么赌?”
江鹤钦说:“就赌我能不能帮她将靳深搞到手。”
陈嘉树思忖片刻,“那肯定不能阿。”
江鹤钦低笑,“赌什么?”
陈嘉树:“随你。”
江鹤钦:“那也不赌大了,就赌五万块钱。”
陈嘉树确实没见过闻靳深在哪个异性身上栽过跟头,经过江鹤钦这么一激,也生出几分兴趣,脑子一热也就答应下这个赌约。
赌约立下时,陈嘉树心有一百个肯定,这事儿没成,不能说绝对,但是失败的概率起码是百分之九十九。
江鹤钦为表自己没有歪心思,叫上陈嘉树一起送时盏回去,也没问本人愿不愿意,先时盏一步帮她叫了代驾。
三人一齐出包厢,前台结账时被服务员告知,一位姓闻的先生已经结过账。
在停车场等代驾师傅时,江鹤钦想起陈嘉树的车,“我坐你车来的,我没开车,但是你的车怎么办?”
陈嘉树说:“明儿再来开吧,我不放心你单独送回去。”
后座,时盏坐在两人间。江鹤钦尚算规矩,老实地歪着身子靠在窗上,手指扣扣车窗和她搭话,“盏妹妹,车不错阿,当作家这么赚钱呢。”
时盏没有闲聊的兴致,淡淡地回:“还好。”
气氛还未冷下来,江鹤钦又迅速挑起另外一个话头,他问:“就算靳深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重话,也还喜欢他阿?就非他不可?”
经久冷淡的脸孔,只有听到他的名字才显出一丝生动,她轻轻挽唇笑:“是阿,喜欢得要死,也偏偏非他不可。”
那时候时盏给江鹤钦的感觉,与其说是爱意,倒不如说是一腔执拗。要知道,人一旦迫切想要得到某物时,就会变得偏执,变得不可理喻。
她还没有得到,所以迫切,所以疯狂。
时盏脸上残留着他泼过的红酒味,参杂着浓芬的玫瑰香,弥漫在封闭的车厢内。江鹤钦凑近她,闻了闻,“盏妹妹,你好香,他怎么舍得拒绝这么香的美人阿。”
时盏不经意问:“他习惯拒绝别人吧,一看就是个母单,跟我一样。”
对于这一点的论证,立马就得到江鹤钦的反驳,他说:“你不知道吗,靳深有个谈过前女友,在耶鲁读ba,算算时间,应该也毕业了,那时候——”
“鹤钦。”陈嘉树虚虚咳嗽两声,“多久的事儿了,就别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