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猎物上钩的感觉。
很显然。
闻靳深压根没想到是她。
对上她的视线时,闻靳深先是微微一怔,面色很恢复如常对她说:“救护车要过,让一下。”
时盏眨眨眼:“我为什么要让?”
闻靳深:“你没听见救护车拉的是一级警报吗?那说明车上的病人现在情况很严重,有生命危险。”
时盏沉默两秒,像是在思考问题,然后很认真地回一句:“那跟我也没关系阿。”
这句话恰好被走过来的交警听见。
交警皱着眉很大声地质问她:“什么叫和你没关系阿,你是不是社会公民的一员阿?不礼让执行公务的救护车是违反道路交通法的你知不知道——!”
时盏音调瞬间斜上去:“吼什么?”
交警没示弱,用指挥棒挥着:“赶紧让行,再不让扣三分罚款一千的。”
时盏从车门储物格里抽出驾驶证,递过去:“拿去扣吧?”
交警:“?”
时盏:“不是扣分罚款吗,我配合你。”
闻靳深黑眸静静凝望她,想到以前接触过的那些反社会人格病人。
他们身上,有一点高度相似的共性,都没有任何同理心,冷漠自私得要命。
他沉吟片刻,转过头面朝交警,冷静道:“稍等一下,我和她说。”
要想这类人乖乖配合,除非给他们想要的好处,否则就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沉默片刻。
闻靳深放缓语气,修长且指骨分明的指搭在窗沿上,微微俯身,深邃笔直的视线望着她的眼睛:“你让一下救护车,我就答应给你做咨询,怎么样?”
不得不承认,对时盏来说,他开出的条件相当具有诱惑力。
“真的?”
闻靳深:“你看我像是会撒谎的人?”
时盏:“不像,并且——”
她温吞徐缓吐出一口烟,在白烟里妩媚眯眼,把下半句说完。
“在我看来,你只像我的人。”
闻靳深:“”
男交警:“”
交警瞬间显得很多余。
神色尴尬。
时盏上眼睑半耷着,去看男人搭在窗沿上的手,趋近于病白色,指骨略微突出形成美感,根根分明。
像漫画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