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内坐着十多名刚落座不久的精神科医生,还有二十几名实习生模样的年轻人,齐刷刷地全部盯着时盏看。
时盏谁也没看,只牢牢地盯着闻靳深。
他的皮囊过于优秀,优秀到令她只想据为己有。
天生的行动派,想法在下一秒付诸于行动。
时盏往台上走去。
几十双视线里,时盏在距离男人不过半米的地方停下。她一只手懒懒地撑上旁边的实木桌沿,一手直接摸上男人左边胸口处的胸牌。
她对着字样读出来:“港城康宁心院长,闻靳深院长,你没女朋友吧?”
闻靳深的视线缓缓从她脸上转到她的手指上。
轻浮,没礼貌。
这是他对时盏的第一印象。
下一秒,闻靳深就着手里的电子笔,用笔端拨开她的手指,语气寡淡:“门口标语你看不见?”
时盏眨眨眼。
顺着他的话,回头去看他口的标语。
阿,看见了。
绿色牌标写着很清楚一句话:患者不得入内。
两秒后,时盏重新回过头,对上男人清冷疏离的视线:“那又如何?”她轻笑出声,“这里是精神病院,患者不听话才是常态,你说对吧,闻——院——长。”
声色里或多或少有着挑逗之意。
下面坐的一圈人都呆了。
这他妈???
闻院长被人调戏了!
还是当众调戏。
牛阿牛阿。
闻靳深神色骤降,将笔往桌上一搁,声调亦然急转直下:“出去。”
时盏微微偏头,丝毫也不怕:“有没有说过,你生气的样子,看上去可口极了。”
闻靳深:“”
这女人拿他当盘菜,在洗涮他?
闻靳深沉脸后退一步,拉开两人距离,转头,目光一寸一寸扫过下方医生的脸。
一片安静。
“谁的病人?”他问。
无人回答。
就在氛围将至冰点时,陈嘉树喘着粗气出现在门口,忙不迭小跑进来,直接上前把住闻靳深肩膀:“我的我的,靳深你别动气,我马上劝出去。”
“”
闻靳深皱眉:“说过多少次,别在公共场合勾肩搭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