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禁失笑,“既然都是老熟人了,谢公子还收费,是不是过分了呀?”
这人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亲兄弟还明算账呢!这钱必须收。”
她摊了摊手,眨了眨眼睛,“可是我没有钱怎么办呀?”
“没钱那就肉偿。”只见男人痞气一笑,一把勾住梵声的脖子,轻轻往下一带,她便成功趴在他胸口。
两人贴在一块儿,她的柔软抵着他宽厚坚硬的胸膛,下巴磕下巴,呼吸焦灼在一起。
她也不起来,就这么趴着。
怕手肘压着他,她就举着,一动不动。
她这个动作显得笨拙又滑稽,很像僵硬的机器人。
两人对视,双眸明亮有神。
小台灯悠悠亮着,富有暖调的光线照亮两人的脸。他们眼都有彼此,是完整的对方。
他们在一起太久了,默契早就形成了。不用说话,一个眼神就足够了。
良辰吉日,总得做点什么才好。
梵声扣住谢予安的大手,与他十指紧扣。她偏头去亲他耳垂。
他下意识绷了下身体。这是他的敏感地带。
他任由她动作。一副老僧入定的悠闲模样。
梵声也有耐性,一点一点煽风点火。
终于火点起来了。
他翻了个身,伏在她耳旁低语,“真墨迹。”
梵声:“……”
下一秒细细密密的吻犹如雨下,静谧无声。
夜阑人静,呼吸起伏,一室缱绻。
——
凌晨三点,两人在餐厅里过生日。
这生日还是头一次过得如此随意,两人都穿着睡衣,梵声的头发都还没吹干,软趴趴地披散在肩头,发梢还在滴水。
蜡烛燃着,蓝色火苗摇摇曳曳。
梵声托着腮帮子,面露微笑,“予安,许个愿吧!”
“生日都过了,许愿不灵了吧?”
“谁说不灵的,心诚则灵。”她催促道:“许许!”
“那就祝我今年娶到梵声吧。”这人目光如炬,温柔地看着她,弯唇轻笑。
说完就附身把蜡烛给吹灭了。
烛火灭得太,谢予安没能看到梵声落寞心疼的眼神。
她的心像是被利刺重重扎了一下,眼眶饱胀又酸涩,蒙上了薄薄一层雾气。
她赶紧用手捂住眼睛。似乎下一秒就会有眼泪从指缝间滑落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