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车看着非常新,像是刚买的。
谢公子打小就迷恋那些摩托车赛车。以前没成年就背着家里长辈偷偷摸摸玩。如今成年了,也就没必要藏着掖着了,堂而皇之就从车库开了出来。
他戴着头盔,把另一只头盔扔到梵声手里,“戴上,上车!”
梵声抱着头盔没动。
如今她委实不太想跟谢予安过多接触,闻家落魄,两人一个天上,一个泥里,间隔了十万八千里。这巨大的落差让她没法好好面对他。
再者这么冷的天骑摩托车她怕自己被冻死。她可不遭那罪。
见她不动,少年面露不悦,拧起两道英气好看的眉毛,“怎么了?”
闻梵声果断地说:“不想吹风。”
谢予安:“……”
少年闻言一笑,“草率了!”
他摘掉头盔挂到车把上,当即就说:“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不用了。”梵声撑起自己的伞,掉头就走。
少年匆忙追上她的脚步,“那我送你去坐公交。”
她寒着脸,语气不善,“我自己可以,不用你送。”
谢予安一把夺过她手里的伞,傲娇十足,“小爷愿意。”
闻梵声:“……”
梵声气急败坏道:“谢予安,你干嘛抢我伞?!”
本来退婚被谢予安搅和了梵声就憋了一肚子气,现在这家伙还要抢她的伞,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少年嬉皮笑脸道:“我喜欢你的伞。”
闻梵声:“……”
“喜欢自己去买,别跟我抢。”
“又买不来你这把,我就喜欢你这把。”
闻梵声:“……”
“神经病!”
……
一路吵吵闹闹地出了小区。
公交站台在小区对面的一条街。
此刻站台空无一人,冷清过了头。
兰窑这一带是宛丘名副其实的富人聚居区。公交站台多半是摆设,平时也就老头老太太才乘车。年轻人出门全是私家车。
除夕佳节将至,大爷大妈都看不见了。
两人傻站着,雪花漫天狂舞,似乎飘得更欢了。
等了十来分钟也没见来一辆公交车。
闻梵声冷得出,不断在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