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宝不是有意刺周棠雨,谁叫他那么得意。连宝得承认,是周棠雨一直追在她后面把她惯坏了,仿佛知道不管怎么对他,他都会回来。
这句话说完,周棠雨哑了哑。不过很,他就笑了:“先吃饭,我让郝建国煮了两碗面,郝建国是祖传手艺,面拉得又细又劲道,你尝尝就知道。”
周棠雨带着连宝直接去了厨房,这会儿不是吃饭的点,别人都去干活了,郝建国把面端出来就自觉地走了,临走时还把门帮忙掩上了。
周棠雨见连宝碗里有一勺辣椒,拿了勺子要帮连宝舀出来,被连宝拦住。
“我现在吃辣椒的。”
人的口味是会改变的。
“但你现在胃不好。”
周棠雨还是给她撇了出来,也没浪费,浇到他自己碗里。他放下勺子的时候,连宝看见他头上出汗了,不知不觉按住周棠雨的手。
他的手很白,连宝记得有段时间晒黑了,现在养回来了。这么好看的手,幸亏没被火烧着。
配楼的餐厅是给茶园工人吃饭用的,偌大的餐厅倒也窗明几净,阳光落在简易餐桌旁边的过道上,在那里形成一片亮光。
时间仿佛缓慢起来。
连宝手往前,周棠雨却往后。
连宝抬眼,眼睛里是疑问,男人深邃的眉眼里并没有拒绝,可他的手依然后退。
连宝一把抓住周棠雨的手,手指插|入周棠雨指缝里,她下巴微扬,眼里的霸道吓了周棠雨一跳。
“躲什么躲?”连宝才不管周棠雨什么表情,她想要的,必须得到。
周棠雨不是运筹帷幄、算无遗漏吗?看着这样的一个男人慌张、意外,哪怕是露出一点,都让人兴奋。
他有两种选择,一是看清她的真面目,接受无能,逃命而去。二是被吓破胆,成为小绵羊,但她不喜欢小绵羊。
不过周棠雨似乎吓傻了,望着她一动不动。这饭还没吃呢,别让她吃不下去。连宝干脆松开了周棠雨,她刚把面卷在筷子上,对面的人突然站起来,他还掸了掸袖子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跟大将军出征似的,绕过桌椅。然后连宝那张还没吃到面的小嘴就被人粗暴地含住了。
周棠雨决定出国念书后,很收到了录取通知书,不过他还得回学校办一些手续。肯定是他一个人去,因为周建国和顾婉华谁也没时间管他。他还记得那天他路过操场,没有班级在上体育课,本来该安安静静的,突然——
“知道错了吗?”
女孩子特有的软糯声音和话意形成了对比,周棠雨不由多看了一眼。
就这一眼,除了踏在墙上白嫩细长的腿,他还看见一小块少女风的粉红色,而对方慌慌张张地放下腿,再看向他时已经恢复沉静。
“棠雨哥哥。”她乖巧地喊。
没有人知道他办完手续后,又找机会回去了几次,然而几次路过那个角落,再也没有见到那个软软叫他哥哥的人。
这个吻和以前的吻都不相同,唇瓣上碾压辗转没有多久,对方便试图攻陷内部。连宝手本来是勾在男人脖子上的,她当然不能示弱,然而对方火力太猛,三下五除二,不但反客为主,还大肆搜刮了她许多水分,害她跟那甜水井似的,打的越多涌的越多。
“我不能亲你了。”周棠雨忽然推开连宝。
他一本正经的样子让连宝一愣,忽然想到他那花样百出的招数,别不是在找地方。虽然两人现在是这副光景,但连宝不同意深入交流。
连宝正想着怎么拒绝,周棠雨给出了答案,“你早点和周年说清楚行不行?要不我帮你说?”
商海里的大白鲨,走哪震慑到哪的周棠雨语气里竟然有一丝祈求。
周棠雨蹲在连宝腿边,望着她红艳艳的嘴,的确很想再亲芳泽,但他要的是永远,不是一时。他确实凶恶狡猾,只想把她拆骨入腹,再也跑不出来。
连宝表情略显迟疑,但周棠雨没等她开口就起来了:“你不用说了,我什么没有就是有耐心,总有一天你会改变想法的。”
说完,连宝还听见他从鼻子里“嗤”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