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肩进了礼堂,春蕊察觉两个人均是两手空空,问说:“怎么也没提前准备一束花?”
严征语气熟稔道:“全老师今天不缺花收。”
“不缺也是别人送的。”春蕊辩理:“我们来看戏,礼数要周全。”
严征挑挑眉,突然十分怀念当初那个摆脸装高冷的春蕊了,他安抚她:“放心吧,你跟着我来的,全老师不会挑你的毛病。”
这话顺心坎,春蕊舒坦了,安静地由他拉着走。
拐过一个侧门,严征给全德泽的助理去了个电话,稍等了片刻,助理出来迎。
助理跟他已经很熟了,亲切地喊他一声“哥”,随后出示证件,领两人步入后台。
后台各房间挤满了人,化妆的化妆,换衣服的换衣服,在为演出做着准备。
春蕊从他们间穿行而过,有种回到大学艺术节的错觉。
此时,全德泽站在甬道尽头,与剧目的制作人聊着感受。
助理先一步跑到他身边,提醒道:“全老师,你方才还挂记的人来了。”
全德泽侧头,视线先落到了春蕊身上,吃惊又好,道:“我看到谁了啊这是。”
严征揽着春蕊,微微推她一把,示意她打招呼。
春蕊忙笑着,一哈腰道:“全老师,好久不见啊。”
“好久不见。”全德泽与她说着话,却用问询的目光看严征。
严征点点头,算是无声交流。
全德泽似懂非懂的,移回视线,瞧着春蕊吊着右手臂,问:“你受伤了?”
“笨人做的笨事,别提了。”春蕊一语带过,以小辈的姿态关心长辈近况,“您杀青后怎么没好好休息一阵,反倒跟着剧团跑巡演。”
“这次主要有一场示范演出,教学性质的。”全德泽说:“而且这段时间天气好,再过段日子,盛夏了,我就不演了,年龄上来后,不服老不行。”
春蕊点点头。
全德泽热情地问:“你俩买戏票了吗?没买,我找人安排。”
春蕊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求助严征。
“出去等会儿我。”严征捏了捏她的手骨,嘱咐她:“我跟全老师聊两句。”
“好。”春蕊跟全德泽道别。
一直等她走远,全德泽疑惑:“你俩这是?”
严征迟疑后说:“等这两天确定消息了,会第一时间通知您的。”
“好。”严征做事,全德泽放心。
“戏我就不看了,急着带她去个地方。”严征不藏掖,“祝您一切顺利。”
全德泽啧了声:“意思是单纯过来打个招呼呗。”
严征笑了下:“晚上让彭凯招待您。”
“你去忙你的,招待这事不牢你费心了。”全德泽说:“我就问你,来北京的日程什么时候安排?”
严征满脸写着拒绝。
全德泽教训他:“结交人脉这种事情,不喜欢也避免不了的。这两年,电影节电影展的颁奖倾向,你又不是瞧不出来,你在国内一直拿不到像样的奖杯,不觉得可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