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春蕊蛮不在乎道,“你喜不喜欢我无所谓,只要严老师喜欢我就成。”
“为了让我哥喜欢你,你索性赖到家里来了。”曲澍脸色难堪,“你也太……”
他顿住,话有些难听了,他本不是口舌轻薄的人。
“太什么?”春蕊问:“太不识相?”
曲澍呐呐:“知道就好。”
春蕊笑了一下,笑得鬼灵,她帮他纠正观念:“追人呢,人家对你没意思的时候,死赖着才叫不识相;有意思的时候,死赖着叫有恒心。”
曲澍大学一毕业就跟在严征身边了,心思相对单纯,没听过这样的言论,两个字评价:“歪理。”
“爱信不信喽。”春蕊并不强求能得到他的认同,毕竟刚进组时的表现确实差劲,眼波一转,叹口气,劝他:“你自在点,平常来这里该怎样就怎样,当我不存在,放心,我不会找严老师告状的。”
口吻听着,俨然以女主人自居了。
曲澍心里只生出一个念头,惹不起,跑。
他拎起保温桶,起脚离开。
春蕊有些懵:“怎么说你两句,你就要走了?生气啦?”
毕竟忙活了两个小时,她是真心想让他坐下来,舒心地喝一碗鸡汤。
曲澍说:“我去片场。”
春蕊看着保温桶,问:“给严老师送汤?”
曲澍嗯一声。
春蕊便不拦着了,说:“叮嘱他好好吃饭。”
曲澍神色怪异地瞄她一眼,走出家门,坐进驾驶位,在封闭的空间犯会儿癔症,他简单的脑袋瓜,实在琢磨不透春蕊这个人,郁闷地发动引擎,赶往片场。
剧组还在拍摄,室外景,大场面戏,“严征”在车流穿梭的上海街头被追杀。
他需要在繁忙的十字路口横穿马路。
但试了几条,没能成功。
导演尚林庆重新调度车辆。
严征得以喘口气,坐在板凳上休息,他来回跑动,浑身是汗,曲澍拧了条湿毛巾,铺开贴住他的衬衫,给他降温。
严征干咳几声,问道:“你从家里直接过来的?”
曲澍板着脸:“不然呢?”
严征问:“春蕊在家做什么呢?”
“还能干什么。”曲澍说:“吃穿有人伺候,自在得很。”
“病号不得过得舒坦点。”严征看他一眼,“怎么气哼哼的?她惹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