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有事。”顾宁西对友人的遭遇深感心疼，但也无能为力，“有事也没用，人都走了。”他叹了声，“疾病的最终归处可能就是坟墓吧。”

“……”

容冬沉默几秒，说：“借一步说话。”

顾宁西点头，她找了相对安静的地，四周树木浓郁，没有人朝这边来。

他问：“怎么？”

“我知道你是心理医生，周起寒的事我也知道了，我想问他们之间可以——”容冬吐不出那两个字，顾宁西却像知道她要说什么，决绝摇头，“明确告诉你，不行！他们是分离的个体，只会对对方造成干扰。”

“那会……”

“不确定。”顾宁西不给她问出口的机会，“没有医学可以跟你保证。”

话都堵死了。

容冬嘴里咽了咽，“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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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宁西被一通电话喊走，容冬独自坐了片刻，起身时看到周卓雨过来了。

“容容。”

“周小姐。”

“生疏了，以前都叫姑姑的，是不是小寒惹你生气了。”周卓雨今天一看到她就想找她，但没见她落单，不敢贸然打扰。她走近些，拉着容冬继续坐下，亲切道，“和姑姑说说，我帮你去教训那死小孩。”

“没、没有。”

“那怎么了，是不好意思？”周卓雨亲昵握住她的手，眉开眼笑看她。

“也、也不是。”

容冬解释不清楚，说了吧对方肯定不依不饶的问缘由，她不确定周起寒双重人格的事家里人知不知道，不过按照周卓不认识周沸雪的态度来说，他应该是瞒着家里的。张口说出他的病好像不太合适。

不说吧，她又白顶着身份。

周卓雨听她两次否定，心情松懈了许多，“那就好。”

停了几秒，又道，“对了，这周奶奶过生日，你和小寒一道过来，奶奶看到你一定高兴。”

“？”

那不就相当于见家长，那必须不能！容冬赶紧掏心掏肺的找搪塞理由。

“就这样说定了，到时我去接你。”周卓雨适时压住她的话，随即起身，走得很，容冬堵在嗓子眼的理由硬生生咽下。她走远后给周起寒打电话，这次倒是接得，“奶奶这周过生日，你早点过来。”

往常，周起寒都忙于公事。

周卓雨不是傻子，虽然容冬否定了，但挺勉强的，两人间没事铁定有假。

“再说。”

“屁！必须回来。”周卓雨冒了脏话，“祈小姐葬礼你怎么没有过来？”

“出差。”

“……”周卓雨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转身看了眼渐渐变小的身影，她忍不住扶额。周起寒不是听废话的人，姑姑也不例外，他正要挂，周卓雨道，“我在葬礼上看到了容容，约了她参加奶奶生日，你看着办。”

周起寒握紧手机，“好。”

挂断电话，他滑到和容冬的通话记录，整整三天，他所有电话都石沉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