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驶座上的男人额头一阵冷汗。
自从司月去世之后, 这是季岑风第一次出门,瘦脱了相的身形穿着笔挺精致的西装,夏日里凝出萧瑟苍白的寒意。
遣散了家里所有的人, 这是司机最后一天为季先生工作。
“先生,回家了。” 司机说道。
季岑风点点头,同司月说道,“我们回家了。”
一路上, 季岑风没有看一眼外面的风景,他一直低头看着那个小盒子,小小地、平稳地装着他的司月。
车子一路顺利地开回了明宜公馆,季岑风在门口看见了肖川。
司机朝季岑风最后鞠了一躬,“再见了,季先生。”
季岑风朝他点点头,然后缓慢地抱着盒子朝家里走去。
“季岑风。”
男人脚步未停。
“季岑风!” 肖川上前拉住了他。
他那么轻易地就拉住了季岑风,因为那个男人现在更像是一副行走的骷髅。
“你答应我不会做蠢事我才同意不来管你的,” 肖川手上松了力,“但是你为什么把所有人都辞了,季岑风,你疯了!”
那个被他拉住的男人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好像更在意手里的那个小盒子。
“松手。” 季岑风说道。
肖川气得胸口上下起伏,却也是无可奈何,“岑风,有件事情我必须要现在告诉你。”
“我没什么想听的。”
“我也不想现在说的!” 肖川看着他这副已死的模样,心里也难受,“我本来是打算等我亲自确定了这个消息之后再告诉你的,但是!但是你……!”
“季岑风,你真的是疯了!”
季岑风没说话,他甩开了肖川的手就要继续往家里走,他没什么想要听的信息。他所有在意的,想要的,都已经在他的手里了
男人艰难地稳着虚弱的身子朝家里走去,忽然听到肖川在背后大声地喊道:
“司月她有可能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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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以前的生活是什么样的?”
阿风虚弱地躺在车子的后座上,头枕在司月的腿上。
前一天晚上的时候阿风忽然一阵胃痛得厉害,阿野连夜抱着她跑去了镇上的诊所。医生按了按阿风的肚子,告诉他们没事,随手给阿风开了些止痛药。
谁知道吃了止痛药后,只管了后半夜,第二天早上司月下楼的时候,就没看见阿野。
他从来都是很守时的,今天也要出门他为什么会不在。
司月走到了两人的房间前敲了敲,这才看见了那个一夜没合眼满头大汗的阿野。
他担忧得整张脸都皱了起来,却对着躺在床上痛苦呻吟的妹妹束手无策。
“怎么了?” 司月立马有些紧张的问道,她走进了两人的屋子里,看见阿风的额头满是汗珠,嘴巴都已经没了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