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刚刚被她忽视的温热与雪松木香层层地将她包裹住,就好像柔软的衣,带着丝丝不知是不是错觉的甜意。
司月心里不明就以地有些跳了几分,明明今天早上他们都那么默契地选择了假装什么都没发生一般回到之前的状态。
可为什么司月却觉得,这一切再也回不去了。
是因为今天她受了伤吗?还是因为他忽然又良心发现了?
又或者说,在他们决定回到从前的那一刻,就根本回不去了。
他没有趾高气昂地叫她来系领带,她却主动问他要不要帮忙。
司月手指不自觉地收缩在他的颈后,她目光小心翼翼地上移,只看见那双深邃看不清的眉眼。
司月看不懂,她从来都看不懂现在的季岑风。
可最让司月尴尬的是,回到家后,她以为可以让管家或者阿姨帮着照顾一下她的生活,谁知道季岑风直接将她抱回了楼上卧室的床。
他一边有些嫌弃地脱下了自己脏乱的衬衫,一边不留余地地说道,“我没办法忍受家里无时无刻存在多余的人。”
彻底断了司月的念头。
她有些不知所措地坐在他的床上,试探地问了一句,“那要不我搬去和我妈住也可以,她没有工作平时可以帮着我一点。”
那个背对着她脱衣服的男人忽然停了动作,转过了身子。
司月的皮肤上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眼里有种明显被压抑的怒气,沉沉地落在眼底,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发。
“你要人帮什么?”
“……很多。”
“什么?具体?”
司月皱了皱眉,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我没办法自己洗澡。”
面前的男人忽然笑了一下,他慢慢俯下身子凝视着司月 。他们明明靠得那样近,却又彼此看不清真心。
司月的手指微微蜷动,听见他说:
“我可以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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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岑风进了浴室之后很洗了一把澡,他随便擦了擦头发,身上的水珠还在往下滴就套上了衣服裤子。
谁知道他走出浴室的时候,房间里已经没人了。
他看了一圈,然后就朝楼下走去,果然那个女人很是执着,正踮着一只脚乌龟一般朝她自己的房间走去。
季岑风心里刚刚才有些平息下去的燥意腾地一下又起来,他大步朝楼下走去,在司月即将进门的前一秒把她整个人都打横抱了起来。
“啊——” 司月一声轻叫。
季岑风没理她,把她往楼上抱,司月连忙和他解释,“我发现我自己一个人也可以的,你看我刚刚不是一个人下楼了了吗?我的手用保鲜膜裹起来就好,不会有问题的。不麻烦你了。”
她一口气说了好多,谁知道季岑风根本没理她。
司月有些恼也有些急。
她不想要季岑风帮她洗澡。
因为她很害怕,这会是更深层次的羞辱。
从前尚且还能假装不知道自己的真心,彻底将自己打成麻木不仁的司月。但是现在的司月很害怕,她很害怕自己会受不了更大的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