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约而又冷淡。
一切都是无比和谐的一致,住在这里的主人,是个情感冷到极点的男人。
你看不出他的任何喜好,察觉不了他的任何温度。
司月深深吸了一口气,她没精力再去管这么多了。
浴室里有一张很大的浴缸和一间淋浴室,司月脱了衣服走进了淋浴室。
细密有力的水珠从头顶倾然喷下,司月情不自禁地嘶了一声。她的脸好痛。
热水冲刷在她微微肿起的脸颊上,将那痛感瞬间放大,女人轻咬着牙齿,用力将身上的泥浆全部洗去。
她足足洗了二十分钟。
直到浑身都被那热气侵蚀,直到她完全将那个泥泞里的司月洗去。
她静默地站在浴室的全身镜前,看着里面那个陌生而又熟悉的脸庞。
“从今以后,就不是,从前那个司月了。”
她轻声念道。
“知道了。”
一双盈着亮光的双眸微微垂下,司月迈着光洁的双腿走到了门口。
那里有刚刚送进来的衣服。
可司月拎起那衣服才发现,居然只有一条纯白的内裤和一条浅藕色的吊带真丝睡裙。
女人的头皮瞬间发麻,她手指紧紧捻着那一根极细的吊带,却是怎么也没办法,穿上它。
“你准备在里面待一辈子吗?”
忽然一个硬邦邦的声音从卧室传来,司月吓得手指一抖。
她低头又看了看附近,是真的只有这一件衣服了。
她到底在纠结什么。
到底有什么好纠结的。
司月咬了咬自己的嘴唇,再没犹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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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岑风在阳台上打了很久的电话,李原给他汇报了警局调查取证的进程以及李水琴和司洵的住院情况。
谁知道他电话都打完了这么久,里面那个人,还没出来。
季岑风将手机丢在桌子上,正打算再去问问她到底还要待多久,谁知道他敲门的手刚抬起,浴室的门,就打开了。
迎面袭来的,就是一阵带着水汽的玫瑰香气。
淡淡柔柔的,顺着肆意蔓延的水汽涌入他的鼻息。
男人的喉结微动了几分,这才看清那个同样有些受到惊吓的女人。
她头发还有些微湿,被她随意地挽在后颈。
左脸是微微地肿起,唇瓣却被这热气蒸得鲜艳欲滴。
通体雪白的肌肤吊着一条极短的真丝睡裙,两弯月牙状的褶皱松松垂在女人的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