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顿了顿,语气放缓,“然然,三年了,我觉得我们的冷战也够了,回来吧。”
“只要你回来,这事很容易解决,奖金我可以换形式投资你朋友未来的项目,也会给一定的补偿,这都不是什么问题,我们可以好好商量。”
“我说过的吧,我想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阮斯然这一刻感到非常疲惫,这么多年了,他已经从来没有正视过自己的诉求。而且,他嘴上说的好听,什么投资补偿,作为商人,他怎么可能让自己吃亏,不过是面子上好看给点甜头,真的接受了,就是另外yi zh
“你用这种方式不觉得有点低劣吗?还是你觉得只要这样,我就会听你的?”
“那你应该也收到消息了吧,你公司的资历审核没有通过。”阮森没有着急发脾气,而是拿着手的牌,一张一张出,“然然,你应该知道的,我想的话,你未来的路有多难走。”
“还有什么路是比你给的路还难走的吗?”阮斯然平静地说,从那天他踏出阮家的大门开始,他就有了准备了。
这一路走来,他本身就是从零开始,没什么能失去了,也没什么好失去了。
“你!”阮森被气地狠狠拍了桌子一下,他怒极反笑,边点头边咬牙,一个字一个字地蹦,“我倒要看看你能逞能到什么时候。”
在挂电话之前,阮森留下了一句意味不明地问题。
“听说,你最近和海市赵家的女儿走得很近。”
阮斯然握手机的手猛地用力,心都紧了一下,“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他慢条斯理地说道:“赵家好得也是大户人家,我就是好,你说,什么家世的男生才配得上呢?”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他没有说得很明白,但阮斯然已经理解他要说的话了。
常人之姿的阮斯然是配不上赵家女的。
但是。
阮斯然握紧了拳头,如果他足够努力呢。
·
站在酒店门口,赵唯一拉着行李箱,望着瞬间倾盆而下的大雨,自己身上淋了小半,头发都湿了。
但现在她有更重要的时候,她拿出手机拨通那个人的电话。
“喂?”
似乎很意外她的来电,赵唯一听见他明显地迟疑了一声。
“阮斯然你猜猜我在哪?”
若有所感一般,阮斯然心跳的异常剧烈,语气却格外镇定:“京市?”
赵唯一看着外面的暴雨,笑了,提示他:“可以再精确一点。”
几乎是她话语刚落,他就立刻直奔楼下,电梯都没办法等着按,从求生通道里,三五阶梯地往下冲。
空旷无人的街道里,回响的是他错乱地脚步声,以及几乎压抑不住要跳出胸腔的心跳。
他无法形容现在的感觉,只知道,自己无比渴求,甚至感激她的出现。自己只想最最地出现在他面前。
12层的楼梯,他跑的又急又,最后一楼的时候,差点摔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