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吻,让他心颤,有一种说不出的嗜血兴奋,唤起了很多他骨子里从未出现过的情绪。
他眼眸暗得要渗出水,一眨不眨地看着眼前的女孩,沉默又偏执。
唇角被血色和亲吻变得通红,如同热烈的□□。
好一会,他说了一句。
“赵唯一,你先招惹我的。”
就不要想有回头的余地。
·
“你怎么了?”看他一直不说话,赵唯一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回忆里的人和眼前的人重合,他漆黑的眼里翻涌着疯狂与渴望。
他有点想吻她。
在这里吻她,会怎么样?
可在对上她茫然的眼眸,胸口的心热突然就冷却了。
或许,那只是他一个人亲身经历的现实梦境,于她而言,什么都没有发生。
正是因为太过热切、太过渴望,所以在她酒醉后清醒后,才会那么介意。
她说:“醉酒的话和事,都不作数的。”
他本来已经决定了奋不顾身地拥向她,就像飞蛾的宿命是扑火一样,他也准备接受宿命的安排。
想在她清醒的时候,问她,是不是真的做好了永不后退的准备,是不是真切地喜欢自己。
可她什么也不记得了。
这更像是他一个人的独角戏,对着唯一的看客,再次退回到原点,去看她什么时候真正热烈地喜欢自己,去等她真正喜欢上自己的那一天。
他带着澎湃的爱意,就站在她面前,看她究竟爱自己几分。
他的喜欢太过炙热、也太过笨重,他怕自己只泄一个缝隙,涌出的爱意就会让她难以承受。
况且,他也是有自己的自尊。
他允许自己对她心动、允许自己在平静外表下翻涌着澎湃的爱意、也允许自己去喜欢上一个或许并不是那么认真喜欢自己的人。
可是,他不能接受,在无法得到恳切回应前就让自己所有的情绪暴露出来。
这很卑微。
他可以卑微,但不能在一个不确定会不会怜悯自己的人面前卑微到没有尊严。
就像他很小的时候,因为一些事情哭,得到的是阮森的嘲讽和冷漠,“哭是天下最没用的东西,阮斯然,你这样子一点也不配做我儿子。”
“我的儿子不可能这么软弱,也不允许这么软弱。你未来还要经历很多事情,这点你就哭?你可真脆弱。”
那时他几岁来着,五岁?还是六岁?
还有一次,小学一年级的时候,父亲节老师让他们回家要给爸爸说一些感恩的话,要表达对父亲的爱意与感谢。
他犹豫很久,问老师可不可以换个方式。
因为他直觉爸爸可能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