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作为肇事者,应不应该负下责任?”
阮斯然疑惑地“嗯”了一声,声音从胸腔发出,薄冰碎雪的声线透着撩人的磁。
“不然以身相许?”
阮斯然:“……”
“开玩笑啦”赵唯一也不觉得尴尬,拿出手机在他面前晃晃:“加个微信怎么样?万一我这腿出什么毛病,也能及时联系负责人,对吧?”
阮斯然还是拿出手机来,加了微信。
“可以了?”望着她,似乎看她还有什么要求。
赵唯一脑袋枕着沙发背,笑眯眯地对他挥手:“晚安哦。”
走到门口的时候,阮斯然停下脚步,身子侧转几度。
赵唯一只能看到他三分之一的侧脸,鼻梁尤其优越。
他说:“今天你说得这些,张寒今知道吗?”
“他为什么要知道?”赵唯一不答反问。
她不明白,她想谈恋爱,和张寒今什么关系?
就算他是自己弟弟,和自己关系好,但这种事,也轮不到得到他的同意。
况且,她爹尊重了,张寒今?算什么?
突然,赵唯一想到了什么。
她坐直身子,盯着不远处挺拔的身影,话里藏了笑意,拉长腔故意试探道:“哦~”
“张寒今啊?你是不是想知道,他和我究竟是关系?”
阮斯然:“……早点休息。”
说完就关门。
看到他这个举动,赵唯一觉得他有点可爱,窝在沙发笑了好一会。
而阮斯然在关门后,保持一个姿势良久。
·
阮斯然走后,赵唯一看了会书就睡觉了。
三月的海城其实并不冷,但梦里的赵唯一有点燥热。
胸口闷的难受,一直翻来覆去。
她做了一个梦。
梦见回到十五岁的时候,那时候妈妈还在,她舞蹈班下课回家,去找妈妈商量汇演的事情。
可是怎么找都找不到。
场景一变,她站在一片火海前,而火海深处是妈妈。
她痛苦地向自己挥手,让自己走。
赵唯一想在梦里救下妈妈,义无反顾地冲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