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茵茵叹气,倒不像是指责:“真不知道你这么积极做什么,护士而已,缺你一个也缺,多一个也不多。”
“尽自己一份力嘛。”虞眠以为她关心自己,“你不用担心啦。”
“谁担心你啊。”白茵茵“切”了声,双手抱肩,“我就是单纯看不惯你做作那样。”
虽说两人关系现在有所缓解,但白茵茵也没有太多收敛,该怎么说还是怎么说。
边走白茵茵还继续道:“胆子那么小,肯定会被吓跑的。”
虞眠没说话,反正也习惯了,至少她直到她没有恶意。她回家不需要等车,出了医院直接反方向回家,个其他人就这么分开了。
回去的路上虞眠碰上瓜英,看他还在巷子里闲逛,她上前嘱咐他:“现在情况这么严重怎么还敢出来?”她把口罩递给瓜英,“这个你出门一定要带着。”
瓜英点了点头:“知……道,我都,知道。”
看着瓜英回家,虞眠才往回走,她到了家之后开始收拾自己和傅时醒的衣物,这次支援她不需要收拾太多,又不是是旅行。
明天一早就得跟着队伍前往汉城,虞眠自己都不知道这一去会不会有什么危险,她先去祭拜了虞建,又去看了眼独自在家的虞建平。
倘若她回不来了,希望虞建平能帮她多看望爷爷奶奶,还有虞建。
“不是采取自愿吗?”
“是这样。”虞眠笑,“现在人员紧缺,我总不能真的躲在家里不出来。”
“真是跟你爷爷一个样。”虞建平叹气,“我小时候他就教导我说,做人啊得先是个人,看一眼咱们虞家,也就你听了他的话。”
“您别这么说。”
虞眠知道,虞建平对她还是很伤心的,至少比虞建要更像个长辈,或许是因为那个所谓的卦象,可这么多年他总没亏待过她。
“您照顾好自己。”虞眠说,“这马上也要封城了,还不知道要这样下去多久,您多准备一些吃的。贵一点没关系。”
虞眠从口袋里把自己的卡递给虞建平,强迫他收下:“您不用拒绝,这些钱是我很早就想给您的,一直没有存够。”
她以前的学费,生活费一直都是虞建平负担,那时候那就发誓一定要把这钱还了,没想到是以这样的方式。
天色渐晚,因为特殊时期虞眠不能再久留,她再叮嘱了几句就离开了。回到家的时候,傅时醒也已经回来了。
看着她已经收拾好的行李,傅时醒站在客厅愣了半晌:“今天传染科的刘医生她妻子太医院闹,不愿意刘医生去汉城。”
虞眠不懂他要表达什么意思,只能顺着话答:“也是人之常情。”
“虞眠。”傅时醒走到她的身边,“我去你同意吗?”
虞眠看他:“不同意你就不会去吗?”
她太了解傅时醒了,这种时候他不可能放弃自己的信仰,作为一个医生这是他的责任。
看傅时醒的样子,他应该还不知道虞眠也要去汉城的事。
傅时醒抱住虞眠,许久没有说话。他似有若无地叹了口气:“对不起。”
“傅时醒。”虞眠也回抱住他,手掌在他的后背轻轻拍了拍,“告诉你一件事,我提交了申请,明天我们一起去汉城。”
闻言,傅时醒的眉头微皱,身体一顿。他自己清楚这一趟有多危险,作为医生他还是会庆幸虞眠不在这场斗争,却未料会有这样的反转。
他低头,轻声道:“太危险了。”
“我知道。”虞眠摸了摸他的脸,“我不怕。”
傅时醒的神色不明:“好,这次是我陪你。”
他知道拦不住虞眠了,既然如此,不如放手让她去做一切她想做的事,这时候他的鼓励和陪伴比任何道理都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