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点。”明栖小声说。
房间的加湿器开的够足,仿佛将人扔进潮湿的南方,在梅雨时节的午后,浑身黏湿,对痛的苦难有种誓不罢休的期待。
她努力地想冷眼旁观,想投身于“正常夫妻生活”。
可她浑身还是紧绷,眼皮还在颤抖。
闻骆看着,心里最柔软丰沛的爱意似五月江水,再次滔滔不绝。
江城冬日干燥的阳光刺破厚重的窗帘,在房间里多了层朦朦的亮。
闻骆喉结狠狠动了下,然后虔诚地附身,在明栖的额头上,浅浅一吻。
一瞬间,仿佛给人扔进温柔的阳光里。
身上的重量豁然一轻,很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
明栖把那只被闻骆握过的手,缓缓放回被子里,眼神落在一处,发呆。
脖子上已经完全没有感觉了,可心里在敲锣打鼓。
好久,闻骆又回到床前。
他换上了西装,又是一副掌控全局不慌不乱的模样,好像随便思索一下就能精准完美地做好所有事。
“看什么呢?”
闻骆先开口,打破诡异的岑寂,似乎今早什么都没发生过。
明栖眼神躲了躲,道:“看风景。”
顺便想想如果哪天上了法治新闻,要带着警察叔叔哪里挖人。
闻骆没有戳穿她,反而说了正事:“七七,我下周要出差。”
!!!
明栖一瞬间清醒:“嗯?什么时候走???”
“明天,”闻骆想了想,补充:“出差两周。”
这就是说这两周她不用忍受这种怪的关系并且不用假装恩爱了?明栖简直开心到飞起,可是面上还是保持着温和的笑容:“哎呀,我还怪舍不得你的。”
闻骆目光在她脸上逡巡了两圈,冷笑一声:“这么舍不得我?”
“那麻烦你不要让嘴角翘到耳朵上。”
明栖:“……”
闻骆是在第二天早上八点半离开栖止居的,明栖把时间机的如此清楚,仅仅是因为——
如今已经同床共枕的两个人,闻骆有的是时间早早起床,然后对着还在床上酣睡的她好一番嘱咐。
嘱咐声在睡梦里变成了唐僧的紧箍咒,明栖就差捂着头求他“师父别念了”。
“七七,现在外面很冷,出门记得带一件外套。”
“七七,记得每天都要吃早饭,否则胃不舒服。”
“七七……”
如此关切岂能没有回响,明栖不是狼心狗肺之徒,睡饱觉起床之后就给闻骆发了微信:【说的好,我要出去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