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相拥抱了下,她们开始叙旧。
言谈起近况,各自的事业,生活,最后聊到李霏霏突然的结婚消息。
李霏霏说:“其实也没有很突然,我跟他是打游戏认识的,他大学毕业后去了海城,我也在海城,就这么见面了,没多久在一起,因为互相都比较熟悉,就也没什么磨合期,结婚也是自然而然。”
她说起这些,一脸幸福的样子,夏耳看到曾经的朋友得到幸福,也会为她开心。
“伴娘服在那边,你们要不要先试试合不合身?有哪里不合身今晚还能改。晚上我们还要去一趟结婚的酒店,彩排一下婚礼流程。”
另一个室友说:“那看来今晚就能见到这位神秘的新郎官真面目了。”
女孩子们说说笑笑的,很到了晚上。李霏霏带她们到举行庆典的酒店彩排,也因此见到了神秘新郞。
长得白白净净,个子一米七出头,不算很高,地域原因,在蓉城也算高个子了。
彩排的时候由司仪主持,司仪看到男方只有一个伴郎,问:“其他伴郎呢?”
新郎说:“有个伴郎晚上才到,另一个去接他了。没事,流程我们晚上会告诉他。”
“那这样也行。”
夏耳第一次当伴娘,发现南北方结婚还是有很多不同的,像蓉城这边娱乐气息比较重,下午完成婚礼仪式,宾客都不能走,因为下午大家要在一起打麻将,喝茶,晚上吃了散伙饭才能走。
就蛮有城市风格的一个习俗。
这一晚上光顾着跟朋友聊天,大家都没怎么睡好,第二天早起化妆,等待新郎过来接亲。
“新娘的鞋藏好了吗?”
“藏好了!”
“一会儿新郎来了,别随便就让他进门,娶媳妇哪有那么容易的,怎么不得多要点红包。”
说着话,就听走廊外面传来很多脚步声,有一个男声在外面高昂地喊:“开门,接新娘子了——”
门开了一条小缝,新郎堵着门口,手里拿着一捧花,李霏霏的高同学在门最外边儿,开始刁难新郎,要他干这干那。
屋子里外的宾客全都在笑,伴郎为了让伴娘开门,拼命往里面塞红包。
伴娘不为所动,轮流出问题去为难新郎官。
第三个才轮到夏耳。她不是爱热闹的性子,在心里默默想了半天,刚要过去开口。
她从门的最里面走到最外面,在门缝口,直观地越过门外的新郎官,看到门外的所有人。
当然也包括高高站在最后方的,西装革履的陈岁。
伴郎和新郎都穿西装,这个时候,北方人的身高优势就出来了,加上陈岁本就出众,剪裁合身的西装穿在他身上清瘦,笔挺,单薄的眼皮,配上那张脸,使他整个人看着都有一股冷感。
即使身处在热闹,也天然隔绝在热闹之外。
走廊里和房间内,全都是亲朋们的欢笑声,伴郎们在起哄,伴娘们激动的叫。酒店的墙壁还有房间内,全都装饰得喜气洋洋,到处都是红色的。
在这样的时刻,她穿着白色半裙式的伴娘服,细细瘦瘦站在门内,越过门口的新郎,怔怔看着身穿西装的他。
周遭的什么东西都看不到了,她只能看到他。
怎么会这样。
怎么又是这样。
四千多公里的新疆,近两千公里的蓉城,不论相距多远,她总是会碰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