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夫妻俩就装给外人看呗!那爷们儿在外面搞,媳妇能不知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傻。”
“家里都那么有钱了,谁还舍得分啊?指不定还各玩各的呢。”
这种议论,夏耳走到哪里,听到哪里。
曲燕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带陈岁回来的。
走在路上,别人看着曲燕的眼神,充满了怜悯和同情,同时伴随的,还有那种看好戏的幸灾乐祸。
曲燕并不知情,只是一回来,每个碰到她的人,都劝她看开点儿,别往心里去,还是钱重要,男人都这样,等等。
跟在她身边的陈岁脸色非常难看。
回到家,看到家里烧成这样,曲燕说话都变声了:“怎么回事?家里怎么这样了?”
破天荒地,陈广并没有出去,而是沉默地待在家里,看见曲燕回来,表情仍旧很阴沉。
曲燕慌了,在屋子里到处看,发现并没有太多损坏,才勉强松了口气,可眉头并没有松:“你说话啊,到底出了什么事,你受伤了没有?”
陈广觑了站在门口的陈岁一眼,什么都没说,去了别的屋子。
曲燕问也问不出来,只能出去问别人。
陈岁什么都不想说,戴上耳机,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曲燕没想到,她甚至不需要开口问,刚站在超市门口,就听到了里面打麻将的女人门讨论的声音。
“你们说这老陈家媳妇以后还怎么过,老公出轨,儿子不听话,你说出轨就出轨,还闹的这么难看,就她老公那屁股,那天晚上谁都看见了,啧啧啧。”
“她以前没事儿的时候,老跟咱们炫耀她家老陈多好多好,多能挣钱,这回倒好,挣钱有啥用,不一定给谁花呢。”
“要说做人还是不能太高调,高调准没好,瞧这老陈家,得让人笑话一年。”
“成天装的那么好,还以为她过的多好呢,结果呢?还不就那样。咱们家是没人家陈家有钱,可咱家内口子也没跟人搞破鞋,还搞的让所有人都瞧见吧?”
“……”
这一句又一句话,就如同一个个巴掌,直接扇在曲燕的脸上,火辣辣的。
脸上一阵青一阵红,想要撩帘的手,就这样放下,甩手就走了。
回到家,曲燕进门,直奔卧室,发现陈广不在,就去书房找人。
陈广正在书房里拿手机跟人打电话,曲燕一推门,陈广还在里面哄人:“好了宝贝儿,等这阵子过去就好了,到时候,老公带你到泰国去……”
一股火从心口冲到曲燕的脑门,她随手抄起旁边的大花瓶,对准书桌用力砸了过去。
哗啦一声,瓷器碎片四溅,有的溅到陈广脸上,直接把他划破了相。
陈广被砸得一懵,待看到门口来人,陈广勃然大怒,猛地站起来,抓起手边的书砸回去,怒喝道:“大白天发什么神经!?”
曲燕被这么一吼,眼睛登时红了:“我发神经?那我问你,宝贝是谁?你要跟谁去泰国?”
陈广不自然地坐下:“瞎问什么?你听错了!”
“听错了?那你搞破鞋让所有人都看见了,也是我听错了?”曲燕气得冲上去暴打陈广,“陈广,你有没有良心?我每天为了你,为了这个家,我操碎了心!结果你在外面找别的女人,你还带到家里来!你让那么多人看了屁股,你要脸不要!”
陈广的头发被抓得很乱,脸上本就破了相,被曲燕这么一抓,更是头破血流。
“曲燕,你闹够了没有!”
“闹?你说我闹?难道我还冤枉你了?这么多年我跟你起早贪黑,陪你做生意赚钱,陪你跟领导走人情,我累死累活图什么?你都没说带我去过泰国,你还要带别的女人去!我就问你,你对得起我,对得起咱儿子,对得起这个家吗?”
“……”陈广再也受不住,狠狠一推:“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