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梁齐众的出现,他时常看到她,
因为他为嘉勉拍了幅画,
因为她把画还给梁的时候,碰到了妈妈……
季渔不经嘉勉的同意,擅自去了她的公寓,因为妈妈一直不喜欢猫,端午那时候已经很老了,那段时间又在生病,季渔不想听到那个畜生叫唤,故意把门开着,端午跑了出去……
季渔质问嘉勉,和梁齐众是怎么回事?
嘉勉一心只想着她的猫。
妈妈终究失控了,疯狂地控诉嘉勉,这些年,我甚至比不上一只猫!
我应该也死掉,才不会让你满心满意只记得一个父亲!
你以为你父亲又好到哪里去!
你们父女俩全一个货色,和我有仇。
季渔口口声声地问嘉勉,和梁齐众什么关系?
嘉勉摇头,没有关系。
没有关系他能一掷千金地为你拍画?
没有关系他能为了你,给你老板生意做?
那是他的事。与我无关。
下一秒,季渔无端伸手打了嘉勉,骂她果真长大了,居然开始会玩弄男人心了。
嘉勉定定的看着妈妈,于无声处,她回过神来,妈妈今日这般的情绪,全是因为梁齐众,不是出于对嘉勉的关心。
可悲可叹又可笑,
那年,父亲的吊唁礼上,梁齐众的车子只是顺道去桐城,他也只是听说了伤医事件,一时感怀才陪季渔进去的。
很快,他也离开了。
这些年,随着生意的迁徙,彼此淡出社交圈,梁齐众甚至记不得她姓甚名谁。
然而,多年以后,她却为了这个男人发难了自己的女儿。
说她才不是嘉勉,我的嘉勉是个男孩,他老早死了。
嘉勉挨了妈妈一巴掌,脸上即刻肿的老高,她无心理会,扭头出去要找端午,
临去前,季渔告诉了嘉勉,有关她父亲的一桩往事,
短短几句,母女俩的情分终止在那晚。
嘉勉也在寻找端午一夜后,病倒了,她高烧耽搁了几天,等她清醒过来时,已然在医院里,那次高烧诱发的肺炎,她整整住院了半个月。
梁齐众也整整陪了她半个月……
医院那会儿,他重新找了只猫给嘉勉,要她看看它,几乎一模一样,你养着它,过去的让它过去,好嘛,嘉勉。
不一样就是不一样。
端午是十年前的,她也是十年前的。
谁都改变不了这个事实。